另外又從他媳婦裝衣服的箱子里找到了一套乳白色的衣服,包括繡花鞋和頭上的簪子什么的。這些東西一看就是價格不菲,不大像疙瘩這樣的窮苦村民能夠擁有的。
疙瘩不承認他殺了這秀女,秋無痕分析了一下現場,倒也沒有直接暴露殺人的證據。因為目前最有利的證據是他家埋的酒里面,女兒紅里頭居然浸泡進了人血。而從剛才所說的情況來看是湊巧了,這秀女死在了他家后院,脖頸上流出來的大量的鮮血被雨水沖到了埋藏女兒紅的地窖,從木板縫隙滲透了下去,剛好滴在泥封的酒壇頂上。因為血量太大,竟然把泥封給軟化了,血液浸透進去,從而污染了這一壇美酒,變成了櫻紅色。
秋無痕注意到了,這案子有一個相對來說,可以證明他沒有實施殺人的證據。那就是他偏偏挑了這一壇來給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的巡檢大人喝。假如疙瘩是殺害那秀女的兇手,他不可能膽子大到請巡檢到家里來喝酒,這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在找到進一步證據之前,秋無痕決定先靜觀其變。
他對疙瘩說道:“不管怎樣,你發現命案沒有報告,事后又把毀尸滅跡,干擾了衙門破案,也是當罰。來人,先把他拿下。”
柯捕頭立刻吩咐捕快去將疙瘩鎖了。
村正頗為惶恐的對秋無痕說道:“小人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檔子事。”
秋無痕擺手說道:“我要對個大窖進行徹底搜索,今天這頓飯可能就吃不了了。”
說著提著燈籠,帶著錢金芝和捕快開始在屋里四處搜尋。他并不想假手他人,這種尋找罪證交給別人,會翻的一團糟而沒有任何發現,反而會破壞。
秋無痕先對外圍進行了搜索,錢金芝問他:“你懷疑他說謊嗎?”
“我現在還不知道,因為對他有利和不利的證據都有,我需要獲取更多的證據才能作出更準確的判斷。”
秋無痕先仔細搜索了,發現尸體的附近經過連夜的暴雨,地上已經不可能再留下什么有用的痕跡了。
他們提著燈籠正在搜尋,突然錢金芝一把抓住了秋無痕,緊張的說道:“好像不對勁。”
秋無痕愣了一下,說道:“怎么了?”
“我感覺那些人就在附近,他們在暗處盯著我們。”
秋無痕馬上不動聲色的用視線四處掃了一下,可是昏暗的夜里根本看不到任何可疑的東西。
錢金芝慢慢往前走,說他:“不要停,也不要四處張望,他們在暗處看著我們的,我能感覺得到,但是準確的位置我不知道。因為我有那天晚上在屋里睡覺時感覺到的那種壓迫感,那天晚上那個怪物就是這樣出現在后窗戶死死地盯著我。我開始以為是什么畫,后來才知道真的是個人。而現在我就有那天晚上那種感覺,只是我不敢確認,因為我沒有發現有什么危險,而現在這種相同的感覺又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