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勁松果然沒有再想久久未歸的丈夫,而是笑著點頭,道:“還不知道是男是女,麗娘說第一個孩子若是女兒挺好的。”
安一茹道:“是男是女都好,只要是自己的骨肉,都是好的。”
翌日一早,在方舟里睡了一個晚上的秋無痕因為在沒有顛簸的海上受罪,所以睡得很好。
睜開有些微疼的雙眼,秋無痕安靜地坐起身來,聽外面的動靜,片刻之后,他才將門稍微打開一個縫隙觀察一下外面的情形,見一切如常,便從方舟中出來,照例吃了一些東西喝了水,然后進了林子尋找往后幾天在上岸之前的儲備。
一個時辰后,秋無痕從樹林出來,太陽已經是當空照了,秋無痕走到方舟前,正要進去找火折子生火給自己燒一口開水喝,喝了好幾天的涼水,秋無痕覺得自己肚子里總是咕咕作響,十分的不舒服。
突然,在船尾聽見一陣幾不可聞的聲音傳到耳邊來,今天的天氣十分好,海上連一點浪花都沒有,只有清風拂面,讓人覺得十分愜意,也就是因為太過安靜,才讓秋無痕聽見了這個細微的聲響。
秋無痕首先想到的就是是什么動物要偷襲自己,這個人時候,在這個地方,自己一個人可是千萬不能受傷的,這個地方離自己用肉眼可見的大陸至少還要在海上漂流兩三天才可以到,這個時候若是受傷生病,雖然有藥葫蘆,但是自己還是要受苦的。
秋無痕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著弓弩,腳步輕緩地走到船尾,猛地一下站出來,可是看見眼前的一幕,秋無痕卻呆住了。
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人趴在海灘上,頭發散亂的漂浮在海水里,因為頭朝下看不清臉,但是從身形上斷定應該是一個男子。
秋無痕不敢貿貿然上前,怕是有詐,等了一會兒,只見半截身子浸泡在水里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而腦子里此刻藥葫蘆突然冒出幾個字:救治他,可得紋銀百兩。
秋無痕嗤笑,道:“你以為我是叫花子啊,別說紋銀百兩,如今我們家紋銀千兩,我都是不在乎的。”
藥葫蘆又道:“但是你不是正在犯愁,如何離開這里嗎?多一個人幫忙,不是很好?”
秋無痕道:“我怎么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誰知藥葫蘆再不搭理他,秋無痕只好上前先是用自己的腳輕輕踢了踢那人,見那個人沒有動靜,這才蹲下身來,將那個人翻轉過來,將臉上的頭發拂開,看見了一張十五六歲年輕男子的臉,臉上因為長時間的在海水里浸泡,看起來十分的慘白。
秋無痕低嘆一聲,一邊費力地將那人脫離了海邊,將他放置在細軟的沙灘上,此刻天氣正好,因為是男子,秋無痕更不用擔心檢查不便,他將這個男子身上貌似夜行衣的黑色衣服給他褪去,因為自己也沒有多余可以換下的衣裳,他仔細檢查了一下男子的身體,發現背上有一處刀傷,雖然不深,但是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止血和救治,使得此人失血過多而暈厥,此外就是這個男子的小腿上還有一處較深的傷口,別的地方便是因為昏厥在海里和海里的礁石的剮蹭而引起的皮外傷,倒是不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