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無痕穿著蘇勁松為自己做的用羊羔皮制成的長袍,十分的溫暖,可是李實顯然就沒有這樣的準備,不過還是在京城里過冬時候那樣的棉袍,在這樣外面寒風凜冽,大雪風飛的時候,他是一步都不敢出門的了。
“驛承的意思是,這樣的天氣要過了整個正月才會過去不成?”李實聽見這話,頓時不安起來。
秋無痕知道本來皇上讓李實這個時候出發,就沒有誠心要將太上皇接回來的意思,不過是做給那些個老臣看的,這樣的天氣,而且當時只有李實一人,不過區區一個文弱書生而已,怎么可能?可是自己主動請纓說要一同前往的時候,秋無痕看見了皇上眼睛里那復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有失望,也有無奈,是的,這些情緒都有,雖然皇上什么都沒有給秋無痕交代,但是枳卻告訴秋無痕說,他的責任就是要將自己安全的帶回去。
想到這里,秋無痕在心里不禁長嘆一聲。
“李大人,既來之則安之,這樣的天氣我們就是堅持要走,那馬匹也是吃不消的。”
李實自然是知道,如今秋無痕和枳在他的身邊,他應該很踏實了才是,可是他卻是總有一種十分煩躁的情緒,怎么也揮之不去。
枳在一旁安靜的吃著肉喝著酒,也不說話。
驛承笑呵呵地說道:“是啊,既來之則安之,就算是沒有下雪,這樣寒冷的天氣,你們要走到瓦剌,至少還要兩個月,所以急不得。”
李實聽了這話,更是雙眉緊鎖,不再言語了。
正月二十五日,下了整整半個月的大雪終于停了,可是李實卻也病倒了。
答魯城不大,很多城里的生意人過年的時候都離開了此地,城里十分的安靜和冷清,而且幾聲犬吠,街上竟無一人。
好在秋無痕自己便是個大夫,給李實看了病,便讓驛承拿著自己的處方去抓藥。
等驛承走了,秋無痕給李實施了銀針,高燒一夜的人終于退燒,不過依舊是昏睡不醒。
“大人,我看著天氣已然好些了,不如將李大人留在這里,讓屬下獨自一人前去瓦剌,您看如何?”
秋無痕和枳站在院子里,難得出了太陽,可是化雪的天氣,雖然有太陽,可是一陣風過來將多日不化的積雪揚起,刮得人臉生疼。
秋無痕裹緊了身上的羊皮襖,頭上也戴了一個羊皮帽子,看起來臃腫的就像是一個站在雪地里的狗熊一樣,十分好笑。
“自然不可,你一個人帶著皇上的文書去要人,瓦剌部自然會為難與你,我們將李實留在驛站,讓驛承照顧,給他一些銀子,等我們從瓦剌回來再來接他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