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枳自然聽命,他是知道秋無痕會一些功夫的,而且身體很好,自然不能和李實相比,再說秋無痕所說也是十分有道理,自然沒有一個奴才便可以將一國太上皇就接走了的道理。
可是傍晚十分,等李實醒來,秋無痕將自己和枳商量的結果告訴他的時候,他卻沒有同意。
“我怎么可以在這里安居一隅,茍且偷活,本來這件事情同秋大人和枳就無半點關系,只是我一個人前往,如今卻讓你們二人前往,留在一人在此等候,萬萬不可。”李實大概是因為實在著急,竟然咳嗽起來,咳的滿臉通紅,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這時,一旁的枳走上前來,走到李實的床邊,拱手說道:“李大人,前去還有兩個月的路程,我和秋大人商量,不坐馬車,大概一個月便可以到,如果順利的話,我們三月便可以到這里來接你,你在這里好生靜養,在路上萬一生病,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時候不是沒有,到時候只怕反而不好。”
李實愣住,枳很少說話,像這樣說這么多話還是第一次。
“你的意思是,我拖累了你們?”
“屬下并無此意,如果李大人執意前往,那我同秋大人等你便是。”說完,枳轉身出門離開了。
一旁的驛承先是呵呵兩聲,將剛剛煮好的藥端到李實面前,給了秋無痕一個眼色,秋無痕雖然不知道驛承什么意思,但是他還是一言不發的出去了。
秋無痕出了門,便看盡枳站在他的房門前,并沒有進門。
“秋大人,收拾行裝吧,屬下已經讓驛承大人給我們準備了干糧和水,我們明天就走,您看可好?”
秋無痕走到枳面前,看著他那張前年不變的僵尸臉,一點兒表情也沒有的臉上卻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可不可以告訴我,為什么你好像比我和李實李大人還要急?”聲音不大,只有秋無痕和枳二人可以聽見。
枳的身子微微一顫,躬身拱手道:“屬下并沒有著急,只是不習慣天天呆在一個地方出了吃飯就是喝酒,猶如等死一般,實在煎熬。”
秋無痕一愣,繼而大笑,突然想起房間里李實而驛承二人,這才止住了笑聲,低聲道:“枳,你好生有趣。”
枳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秋無痕一眼,低聲道:“秋大人,屬下知你喜歡飲酒,我這就去給你準備一些酒水帶在路上,這樣既可以御寒,還可以……還可以”
枳突然就不知道說什么了,秋無痕笑著道:“也罷,也罷,反正我們要多帶兩匹馬,那就再帶一些煮好的牛肉,路上只是餅子不吃肉,那身體可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