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昨夜看的是不少,可你認認真真專心致志寫,一個半時辰足能寫完!
你偏左拖右拖,回回寫個兩個多時辰,怪誰呢!
趕緊寫吧,別磨蹭了。”
周懷山翻了個小白眼,撈起筆。
沒有蘸墨,只將筆拿在手里轉著,“閨女,我今兒可是做了一件大好事,給你掃清一個大麻煩,你不感謝我,就這么對我?”
周青都讓周懷山氣笑了。
我就這么對你?
我怎么對你了!
下人端了杏仁露進來,周青將杏仁露放到周懷山一側,然后挨著他坐了,“你干了什么大好事?”
周懷山一臉嘚瑟,“我在御書房把太后氣暈過去了。”
周青的嘴巴,一瞬間張大。
“你說啥?”震驚之下,聲音都破音了。
周懷山喝著他補充營養和聰明才智的杏仁露,搖著腿,轉著筆,把今兒在御書房的事言簡意賅又生動形象的說了一遍。
周青直接驚呆了。
當時她爹被傳進宮,她立刻去找了沈勵,然后就守在宮門口。
后來沈勵從宮里出來,告訴她她爹沒事,她也就放心下來,留了李二繼續守著,她就該干嘛干嘛去了。
只知道她爹平安,卻不知道她爹干出這么大動靜。
“那現在,刑部尚書等于是被擼了?”
回家三個月,這和被擼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周懷山點頭,“昂,周遠和那天襲擊我那個人,一直被關在刑部大牢里,什么消息也沒有,這下換人了,案子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刑部尚書這位置,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人非得打個頭破血流去爭。
正好,過幾天你成親,能踏踏實實成個親了。
他們忙著這種事兒呢,哪有功夫給你搞破壞。
爹對你好吧!
這新婚大禮,不比什么強!”
周青看著周懷山,這一刻,忽然覺得這個老紈绔的形象偉岸起來,她忍不住身子向前一探,摟著脖子抱了周懷山一下。
“你真是個好爹。”
周懷山就哼哼,“好話誰不會說啊,這一瞬還說我是好爹,下一瞬就吼著我寫作業,這小丫頭片子當真是兩幅面孔。”
周青直接就笑了。
“爹,你哪跟哪啊!作業總得寫,你是不是好爹都得寫,快寫吧!”
周懷山長長嘆出一口不情愿的氣,轉頭埋向作業堆,“寫!寫!寫!”
周青坐在一側,一面盯著周懷山寫作業,一面拆了懷山書院的兩封信。
一封村里的,一封清河縣的。
信的內容都差不多,都表達了一個中心思想。
懷山書院目前一半是武院一半是文院。
當初周青決定給懷山書院增設武科,只是想要讓那些學子增強體質,多一點防身的本事。
沒想到,這差不多有一半的學子,想要徹底從武。
而且,這些學子中,還不乏成績好的。
在懷山書院任職武科的夫子,都是沈勵從暗影撥過去的,這事兒,他肯定也知道了。
心頭盤算須臾,周青拿著兩封信輕手輕腳走出去。
沈勵正好在廊下和周平說話,聽到動靜,沈勵轉頭朝她看,嘴角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