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浩心想人要皮,樹要臉,這沒皮沒臉的東西,禽獸一般的行徑,自己今天非要殺了他。
“一切皆有因果,去修你的緣法吧!”
易浩聽到老和尚傳入耳中的勸說,轉眼就又回到意識世界。
“你干嘛?”容與大喊。
容與看清楚那團黑壓壓的烏云原來是一只大蒼鳥,他優雅地提著容與飛在空中,粗聲粗氣地說:“你的朋友讓我來接你,馬上就到。”
“我的朋友?誰?”
“到了,下去吧。”蒼鳥說罷松開爪子,盤旋一周,落在樹上。
相比蒼鳥的灑脫容與就慘了,只聽到天上傳來連綿不斷的“啊”慘叫聲,容與像放了氣的氣球直沖到地上。
易浩搖搖頭剛要幫容與,發現危急關頭一位風姿秀美,性情溫茂的男子,腋下生出雙翼,騰空躍起接住容與,緩緩落下。
容與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想到還有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救她,而這個人還是個成熟的謙謙君子,又緊緊把她抱在懷里,不覺心神蕩漾臉上泛起紅暈。
“來的都是客。”男子俯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正在意亂神迷,胡思亂想的容與連連點頭,才意識到男子穿了一身大紅色的喜服,原來這男子是新郎官,容與腦子發脹羞愧自悔,怕被人識破自己剛剛突發的春心,趕緊搖頭,連連推辭。
“進來啊,這里擺喜酒,吃一肚子再說。”蒼耳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拉著容與就進去。
“是你讓一只大鳥帶我來這兒的?”容與有些生氣地甩開蒼耳的手。
“是啊,飛的感覺不錯吧!”
“你也是飛過來的?”
“我路上遇到蒼鳥就讓他帶我飛來這兒。”
“沒摔死你?”
“怎么能輕易摔死,趕緊去吃,我都吃一圈了。”
“別啥熱鬧都湊,這是江湖規矩,你師父沒教你。”
“師父說什么都是機緣,既來之則安之。”
易浩無奈地自言自語:“機緣、緣法、因緣,都是什么?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
容與的肚子本來就一直咕嚕咕嚕地叫,看到一桌子一桌子的美味,意志在慢慢消融。
易浩也被想吃大餐的想法傳染,肚子第一次感覺到餓。
“況且他們都是一群鳥人,說不定有鳳雛的消息。”
易浩注意到吃喜宴的人群里很多腋下有一雙白色、翠色、黃色,或雜色的翅膀,院子里的樹上、房頂上、屋檐下各色的鳥兒都盡情地歡唱,有種百鳥朝鳳的錯覺。
“說不定主人就是鳳雛,先吃飽再觀察觀察。”
易浩見容與迫不及待地融入人群享受美食。
天漸漸暗下來,容與和蒼耳兩個人剛剛邊吃邊打聽消息,似乎新郎應該知道鳳雛的蹤跡,也就不著急離開,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承蒙各位抬愛,來賀我張某人的新婚,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看著我張某人長大的,如今我能夠衣錦還鄉全憑借祖上的庇佑和岳父的提攜,往后張某人就是西洛的父母官,張某人不敢自大,若有做錯的,還請各位能夠像以前一樣耳提面命,張某人必定不讓大家失望。”
“原來是吃軟飯的。”容與對這姓張的新郎官的印象一下子就打了對折。
“那也得有本事才行,不是誰都能吃軟飯。”蒼耳一臉羨慕地看著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