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王澈的想法,兩人在洛陽城內找了一間空置的民居,以十分便宜的價錢租了下來。
說起來,洛陽城雖然是天子腳下,沒有外患,但是內憂卻是有的,而且是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所謂的內憂,是來自城中的勛貴的。
王澈和典韋所租住的這件民居之前的主人便是因為在街上惹了勛貴的不快,后來他的家里人再見到他的時候,就只剩下了一口氣,帶回來都沒來得及救,就咽了氣了。
家里少了一個人,這邊的小院子自然就空置了下來,洛陽城的日子過的也不輕松,能租出去,至少還能收幾株銅錢回來。
幾處郡國遭了大水,災民越來越多,糧食越來越少,僅僅靠著朝廷,也不過是杯水車薪,如今一出了司隸境內,就能見到衣衫襤褸的流民,雖然離著洛陽還遠,但是洛陽這邊的糧食價格已經漲了上來,弄的洛陽的百姓人心惶惶,朝廷再怎么發布安民的誥令,能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糧食的價格上漲,百姓們更要想辦法賺錢糊口吃飯,因此王澈和典韋租下這個院子,也沒費多少功夫,雖然典韋長的兇神惡煞了一些,看著不像好人,但是架不住身邊兒站著的王澈,一副溫文爾雅的讀書人模樣,看在王澈的面向上,事情就好辦多了。
“真是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個看臉的年代啊。”王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典韋仍舊為方才所遭受的待遇而郁悶著,王澈拍了拍典韋的肩膀,笑道:“典兄不必郁結,這正是說明典兄生面向威武,非尋常人物,走吧,先進院子再說。”
典韋點了點頭,隨著王澈一同進入了剛租借下來的院子,這院子正好只有兩間房間,一間主屋,一間廂房,典韋主動要求住在了廂房之中,把環境稍微好一點兒的主屋讓給了王澈,理由是王澈這身板兒看著就弱,自己則是習武之人,五大三粗的身子骨硬朗。
典韋雖然是個糙漢子,但是對自己的兄弟還是很細心的在照拂,一路下來,他也是真將王澈當成了自己的兄弟對待了。
兩人將各自的行禮安頓好之后,這院子的主人很是熱心的送了茶水過來,王澈和典韋兩人也在正屋客廳的矮案前盤膝坐了下來。
“兄弟接下來是打算要出去找份差事嗎?”典韋問道。
王澈點點頭:“正是,看看這城中有哪里在招賬房,先去找份差事賺錢,日子總要慢慢過。”
王澈并不知道黃巾起義的具體爆發時間,但是他知道戰爭肯定會來的,在真正的戰爭到來之前,在這亂世,總要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錢,而在為自己攢足了本錢之前,還要想辦法先吃飽喝足活下去。
“總不能讓兄弟你一個人忙活,哥哥我還有把子力氣,也能在這洛陽城中找個活計。”典韋說道:“正如兄弟所說,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