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當初是上任的時候說的好聽,這洛陽城內的情況哪兒是這么簡單,以為立在外頭十幾根五色大棒就能解決?還是太年輕啊。”
“就是,這下可是真抓到權貴了,且看這位大人如何下臺。”
王澈和曹滿還有夏侯淵從后院兒到部尉府的前院兒來,夏侯淵直接走到了曹操身邊,曹滿則是和王澈停步在了廊下,站在臺階上看著庭院之中的人。
架勢倒是不小,蹇圖被部尉們從牢房之中帶了出來,此時的蹇圖傲然站在部尉府的庭院之中,腰間的長劍早就被部尉府的人給繳了,此時正負手而立,一臉不滿的看著曹操。
夏侯淵來到曹操身邊,曹操見夏侯淵回來了,轉過頭,便看見了站在廊下的王澈和自家妹妹,點點頭與他們兩人示意。
王澈拱了拱手,曹滿則是點頭回應。
“曹大人,你看,老夫也被你的手下關了一晚上了,要老夫說,這事兒,咱們就各退一步,就這么散了吧,鬧騰大了,誰的臉上都掛不住,曹大人說是不是?”蹇圖看著曹操說道。
這話雖然說著軟,但是從蹇圖的臉上,確實一點兒軟和勁兒都看不出來。
“當初在上任著洛陽北部尉的時候,本官就就申明禁令、嚴肅法紀,并且言明,有犯禁者,皆棒殺之,我大漢宵禁令,凡三更過后,任何人不得在街上行走,你公然違反大漢禁令,三更之后,不僅僅在酒肆飲酒,還與部尉府的部尉們沖突,已然是罪上加罪,此事想要過去?怕是難了。”曹操笑道。
“曹孟德你當真要對我動刑?”蹇圖憤然看著曹操。
他是誰?他可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身邊的黃門侍郎蹇碩的叔叔,別說這一個小小的北部尉了,就是朝中的公卿,他都不放在眼里,方才與他說那番話,已經是給了他一個臺階,這小子竟然這般不識好歹,話里話外,竟然一點情分都不講,執意要動自己。
昨天自己一夜未歸,應該有人把消息送到自己的侄子那里去了吧,等自家侄兒到這里,看他曹孟德如何!
“大兄,真的要動刑?”夏侯淵看向曹操問道。
曹操點了點頭:“自然。”
“他可是蹇碩的叔叔。”夏侯淵說道:“蹇碩可是陛下身邊的常侍啊。”
“這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曹操說道:“怕什么,蹇碩是個六百石的黃門侍郎,我雖然是北部尉,但是好歹也是四百石的品軼,不就比他少個兩百石嗎?”
夏侯家兄弟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嚴重看出了一股子無奈勁兒,這能是這么比的嗎?這么個比法兒,朝堂上諸多公卿,隨便拎出一個來不都比蹇碩厲害的多,可是實際上呢?
站在廊下的王澈和曹滿自然知道曹操這是在說笑。
曹操又不是傻子,豈會不知道這兩百石之間的差異是天差地別?
“曹部尉還真是風趣,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思說笑。”王澈低聲說道。
“家兄一向如此,天塌下來的事兒,在他口中,都是云淡風輕。”曹滿笑道:“旁人是猜不透兄長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