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收集?可是咱們現在沒有這么多人手啊,而且,如今小滿的身份還是個問題。”夏侯惇說道。
“身份問題,不過是一張天子詔書,至于人手,不夠可以招募。”王澈說道:“收集消息的人手對于咱們來說,必須十分忠誠,最好是能收養一些孤兒,從小培養,將來逐漸將消息網編織起來,所以說,要做此事,越早越好。”
現在的曹滿可以說除卻曹家之外,毫無根基了,在頓丘這邊,曹嵩對于曹滿的幫助也是有限的,因此,一切都要靠他們自己了,而且,也總不能一輩子都靠著曹嵩。
王澈見曹滿坐在上首,暗戳戳的朝著自己點頭,于是便將話頭繼續牽扯了下去。
“在今年夏天的時候,幾處郡國發大水,不少百姓無家可歸,也死了不少人,因此,尋找養育孤兒,便可從這些地方下手。”
“雖然隨行所帶的錢財不多,但是還是暫且有些余富的,此事可行。”曹滿說道:“但是,此事讓誰去做呢?”
若說自己人,也便是廳中的這幾位了,王澈是走不開的,典韋又不合適。
曹滿的目光看向了夏侯惇。
“老辛和宋鎰。”王澈說道。
典韋不合適,王澈走不開,夏侯惇也不是能做這事兒的料,老辛和宋鎰做這事兒已經很長時間了,有經驗,也有自己的手段,不然在這頓丘,也不會查到王福的小金庫。
“此二人可用?”曹滿問道。
王澈點了點頭:“可用,調查頓丘的事兒,雖然花費了不少時間,但是以他們兩人來說,這么個時間能夠查到這么多東西,足以看出,他們二人還是有此等能力的,至于錢財方面,頓丘縣這邊不是有個金庫等著咱們收嗎?”
“先生是在打王福的金庫的主意?”夏侯惇說道:“那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是啊,那都是百姓的血汗錢啊,所以扳倒王福之后,王福的那些家財,取之于民,還之于民,但是不能全還啊。“王澈說道:“不過,到時候先看看王福的家底兒有多豐厚吧。”
還一半留一半,既得了名聲,也得了好處,現在是剛剛起步的階段,用錢的地方可多著呢,而且,可以料想到的是,明年的事兒可多著呢。
首先,今年發大水的地兒離著頓丘也不遠,到現在為止,朝廷扯皮扯了大半年,河道的堤壩還是沒修,等到明年夏天的時候,堤壩修不起來,人間悲劇,還得再次上演,這第二,就是王澈的猜測了。
今年冬天冷是冷,但是都到了年根兒了,沒有下過大雪,只是零零散散的飄了點兒小雪,到地面上都積不起來,就全化了,再讓日頭曬上兩三天,就跟沒下過一樣,沿途來的時候,中途休息,王澈在田里看了看,看到田里土壤,北方的氣候原本是干冷,到了冬天,地里的蝗蟲產卵,能凍死大半,即便凍不死,在缺水的狀態下,蟲卵也是干癟的,這說明卵已經死了,明年是孵化不出來的,而王澈在路上閑著沒事兒,田里鏟土的時候,一鏟子下去,卻是發現了不少圓潤的蟲卵,這說明什么?在氣候的影響下,這些蟲卵并沒有被凍死,或者是因為缺水而干癟,都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