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戶就是靠天吃飯的,不下雨,莊稼就缺水,就得肩挑手提的去打水澆地,若是連附近的河里都沒水,那就嚴重了,那叫干旱。
“這灌溉莊稼,是從何處取水?”玄世璟問道。
莊戶聞言,給玄世璟指了個方向:“大人,就是那邊,原本是有水車來的,只是現如今河里的水沒那么多,就只能打水一趟趟的來澆了。”
王澈聽到這話,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河流水位現在已經開始下降了。
他打算去河邊看看,于是便朝著莊戶拱了拱手,與其道別,帶著典韋朝著河的方向走去。
莊戶看著王澈與典韋離開的背影,心里也算是放心了,至少新上任的縣令,還有他手底下的這些官,都還不錯,知道關心百姓。
只要不像王福那樣搜刮百姓,魚肉鄉里,在百姓眼里,都是好官了。
沒辦法的事兒,都是被禍禍的有心理陰影了。
來到河邊,看到了莊戶所說的水車,河里的水的確不多,水位下降的厲害,幾乎能見到河底,即便是人下去,河水也才堪堪能沒過腳踝,水車是用不上了。
“年頭不好啊。”王澈嘆息一聲。
“主公,又怎么了?”典韋見王澈皺著眉頭,一臉的苦相,不由得開口問道,怎么看條河都能生出這么多感慨來。
王澈是真羨慕典韋啊,力氣這么大,肯定連腦子里都是肌肉。
“你看這河水。”玄世璟指著這條河說道。
“嗯,河水還真是清澈。”典韋咧嘴笑道。
王澈無奈翻了個白眼,當然清澈,這年頭又沒有環境污染一說,不清澈才有鬼。
“不是讓你看河水清不清澈,是讓你看這河水的量,看看河道兩邊的痕跡,這河水的水位,下降了多少。”王澈說道:“從轉過年來就沒下雨,這河里的水也是越來越少,再這么下去,百姓們澆地的水都是問題。”
若是旱的厲害了,井里的井水夠不夠吃也是個問題。
不過就現在來看,只要百姓有水吃,地里干旱不干旱也沒什么兩樣了,反正蝗蟲一來,顆粒無收是真的。
王澈閉上眼睛,嘆息一聲,心情極其復雜。
“主公是說,這頓丘縣,很快就要鬧干旱了?”典韋說道。
“情況比想想的更加糟糕啊。”王澈說道:“走,咱們沿著這條河往上游走走。”
說罷,兩人跨上馬,順著河岸,往上游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