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倒是知道司馬徽的消息,這事兒曹滿也沒跟他說,司馬徽每個月的十五都會有一場“公開課”,從別處來的學子想要見司馬徽,聽司馬徽講經學,每個月就只有這么一次。
司馬徽的名頭很大,慕名前來的人也不少,因此,王澈將這個日子記在了心里,等到十五那天,得早早的到書院這邊才是。
“主公,咱們就這么走了?”典韋見王澈放棄的痛快,疑惑問道:“若是主公想要進去,咱們闖進去就是了,就書院這點兒人,還攔不住咱們。”
“憨貨!”王澈笑罵道:“咱們是來拜會人家的,順便給郡守府找點兒人才,不是來打架得罪人的,照你這么說,進去是進去了,人家能待見咱們嗎?”
典韋無奈的搖了搖頭:“讀書人的事兒真是麻煩。”
在典韋看來,這書院里的人也忒會拿喬了,怎么見個面還這么麻煩,又不是洛陽城里的那些大官兒,這架子擺的忒高。
典韋可不了解像司馬徽這樣的名士,洛陽城里的那些官員,想要見他們,容易,但是這天下的名士,想要拜會,見一面,聊兩句,可比見那些官員要麻煩的多。
上了馬車,書院門口這邊正好又有一輛馬車停了過來,王澈沒有著急走,就站在馬車的車架上看著,他估摸著,剛來的這個,應該也是聽聞司馬徽的名頭,前來拜訪的吧。
新來的這輛馬車在書院門口停穩之后,馬車的車門被打開,里面走出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青色的文士長袍,頭戴綸巾,手中還執著一卷竹卷,應該是在來的路上,在馬車之中也沒有忘記讀書。
這才是真正的手不釋卷啊。
“荀公子。”書院門口的那人見到這年輕人,拱了拱手。
那位荀公子亦是拱手回禮。
這年輕人竟然是荀家的人,也是,這處書院畢竟是荀家人出資開設的,荀家的人到這邊來也是正常,荀家的年青一代,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了。
荀家如今最有名的,莫過于荀氏八龍了,也就是荀淑的八個兒子,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從年紀上來看,不太可能是八龍之一,應該比八龍要小一輩。
被稱作荀公子的那年輕人與書院門口的人打過招呼之后就進了書院,王澈又從馬車上下來,折身回到書院門口。
“這位兄臺,剛剛進去的那位公子,是荀家的哪位公子?”王澈問道。
“哦,哪位荀公子名攸,字公達,可是現在荀家第二代之中的佼佼者呢。”那人說道。
先前王澈也說,他是剛剛來到潁川郡,因此不知道潁川荀家的第二代也是情有可原,畢竟現在潁川荀家名頭正盛的,還是當屬第一代。
荀淑已經去世了,現如今的荀家第一代,應是荀淑的兒子這一輩,也就是荀氏八龍。
但是僅僅是一個荀攸,就已經給了王澈足夠的驚喜。
荀攸啊,五大謀士之一,現在還是個不到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這會兒王澈心里的小算盤撥楞的噼里啪啦的直響,想著怎么把這個年輕人給拉攏到曹滿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