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的動靜,王澈回過神來,課程已經結束了,諸多學子起身向司馬徽拱手行禮,王澈也趕緊起身,拱手行禮。
王澈也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在司馬徽要離開的時候,帶著典韋來到了涼亭這邊。
“先生可否一敘?”王澈拱手說道。
司馬徽身邊的人見到王澈,笑道:“先生累了,需要回去休息。”
這是拒絕了王澈,若是每次講課結束之后都要與來聽課的學子聊上一番,那一整天就不用去做別的事情了。
司馬徽回過頭來見到王澈,想起了方才王澈坐在下面若有所思的模樣,笑道:“無妨,小兄弟,隨老夫來吧。”
王澈帶著典韋跟在司馬徽的身后,一同離開了后院涼亭這邊,來到了另外一處院子,這處院子是司馬徽在書院之中的住處,院子不大,從拱門一進去,整個院子的布置都能盡收眼底。
院子之中有一顆梧桐樹,梧桐樹下有石桌石凳,司馬徽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示意王澈坐在他的對面。
王澈拱了拱手,落了坐,典韋便站在了王澈身后不遠的地方,打量著這個不大的院子。
至于王澈與司馬徽說什么,他就沒心思去聽了。
“方才老夫在涼亭之中講課之時,便見小兄弟在底下,似有所悟,小兄弟要與老夫聊的,可是老夫方才講的東西?”司馬徽率先開口問道。
司馬徽作為一個名士,作為一個先生來說,可以說是非常合格的了。
“是有些感觸。”王澈點頭說道:“只是在下的感觸,也只是自己瞎想罷了。”
“一切學問,起初不都是一個‘想’字出來的,無妨,說來聽聽。”司馬徽撫須笑道。
王澈哪兒敢說自己想的那些東西,說出來就成了反經學了,所以,只能挑著里面不疼不癢的東西來與司馬徽探討,那就是公羊學之中的“興禮誅賊”之說。
“先生覺得,如今的大漢,可當得起‘興禮’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