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群在自己的營帳之中,算計著軍中的糧草還能堅持多長時間,安排著營地之中的各項事物,也是忙的焦頭爛額,尤其是營地之中還有這么多傷兵,有這么多原本不屬于他們軍營之中的傷兵,這筆開銷,又是一大筆,糧草的消耗也是,而且,日后行軍,肯定還是要帶著的,這萬一要是放走了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給他們帶來麻煩,所以最安穩的辦法就是帶著,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們。
“陳掾史,都尉大人有請。”外頭的人進來拱手說道。
陳群抬起頭來,回應道:“嗯,我這就過去。”
回完話之后,陳群從書案前站起來,理了理自己身上的長衫,便去了曹滿所在的帥營。
陳群到的時候,王澈還有呂布他們已經在營帳之中候著了,典韋守在營帳外頭,跟一座鐵塔似的。
“主公。”陳群進來之后,拱手行禮。
“長文無需多禮,先坐下吧。”曹滿說道。
“諾。”陳群應聲,而后在王澈的下首坐了下來,他們的對面則是坐著呂布張遼等人。
“將諸位召集在一起,是為了商議攻打彭脫之事,方才阿澈去找了波才,波才已經同意幫著咱們,一起對付彭脫。”曹滿說道。
“主公,那波才說的話,可信嗎?波才不是跟彭脫是朋友嗎?怎么說要打彭脫就幫著打彭脫?這當中會不會有詐?”張遼問道。
曹滿的目光看向王澈,王澈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波才雖然答應了幫助咱們一同攻打彭脫,但是也是提了條件的,條件有二,一是不許動他的家人,二是要保彭脫一命,這樣的話,波才說的話,就可以信了,至少,波才重視他的家人,怕咱們對他的家人有什么想法,二來,波才雖然是跟著咱們一同打彭脫,但是要求咱們捕殺彭脫,這算是全了朋友之義,諸位看,如何?”
在場的眾人聽到王澈如此說,都陷入了沉思之中,都在想波才說的這些話的虛實。
萬一這波才使得是緩兵之計呢?先穩住他們,等他在傷兵營之中養好傷,而后再暗中妥善安置好自己的家人,等到他們打彭脫的時候,再臨時回頭咬他們一口。
黃巾軍的頭頭,能相信嗎?
“長文覺得如何?”曹滿問道。
“可以一試。”陳群說道:“但是不能讓咱們營中的將士去試,咱們在戰場上不是抬回來許多黃巾軍的傷兵嗎?等這些傷兵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卻又沒完全好的時候,可以讓波才帶領著這些傷兵,率先到東郡,咱們大軍壓后,讓波才帶著這些人,詐開東郡的城門,而后咱們的大軍,一鼓作氣,拿下東郡,若是波才臨時背叛的話,至少,咱們除卻損失一個波才還有一俘虜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了。”
“可是,皇甫嵩將軍知道波才在咱們營地之中,若是波才跑了,主公怕是難以向朝廷交代吧?”張遼說道。
“波才不是還在擔心他的家人嗎?”陳群說道:“先生能夠找到波才的家人,對起家人進行監視的話,料想波才也不會如此大膽了。”
王澈聞言笑道:“長文說的對。”
陳群擺正自己的心態的速度很快,方才還在糾結手段的事情,現在,他已經把自己擺在一個正兒八經的謀士的位子上了,這一點的轉變,對于陳群來說,十分重要。
一旦轉變過來了,那么陳群將會逐漸發揮出他全部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