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九里回神了,古代就古代吧,老天爺應該是覺得自己在現代已經體驗過了,給自己一個全新的環境,這么一想,似乎還是賺到了。
“頭有些暈,身子沒什么力氣。”祁九里如實說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出口嘶啞又甜膩的聲音讓祁九里愣了一下,她年輕了,這聲音一聽就是小姑娘。
想到之前看過一眼的胸前的平坦,祁九里一陣好笑,也是,這么平,能不是小姑娘嘛。
“口渴。”祁九里說完一句話意識到嗓子也不太舒服,補充了一下。
少年郎把油燈擺放在炕邊上的幾子上,女童坐到炕邊沿,一手端碗,一手拿著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白粥,然后舀了一勺,遞到祁九里嘴邊,“姐,來,喝白粥,喝過就會好了。”
白粥可是既解渴又飽肚子的,灼熱的胃再次提醒祁九里身體的狀況,遂本能的張開吃了嘴邊的白粥。
“好吃。”祁九里咽下后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這白粥細稠柔滑,帶著一股子鮮味,祁九里覺得比自己以前喝過的白粥都要好喝。
女童手里舀粥的速度也稍微加快了些,“姐,都喝了,不夠瓦罐里還有。”
滿滿一大碗的白粥下肚后,祁九里覺得自己活過來了,渾身透著一股子熱氣,格外舒服。
“姐,快些躺下休息,明日醒來就好了。”女童放下碗勺后就扶著祁九里躺下,幫著掖了被子,拿起布巾,就著幾子上木盆里的冷水洗了洗,擰干后重新放到祁九里的額上。
吃飽了,就犯困,加之身體還沒全好,祁九里入睡的特別快,至于一切煩惱的事等醒來再說吧。
一覺醒來,祁九里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拿下額頭上的布巾,試了試額頭的溫度,不燒了。
屋內也亮堂了,祁九里這才有機會看清屋內的一切。
簡單明了,真真意義上的家徒四壁,除了身下躺著的一張床,該是炕,祁九里能感受到從身下傳來的溫度,雖然第一次睡這樣的床,但她知識面還算可以,知道這該是北方的炕。
這張炕靠墻,又長又寬,占據了屋子的近一半面積,除此之外,除了炕側面的一扇窗戶,炕對面的一扇木門,炕邊上的一個小幾子,就只有靠角落的一只掉了漆的,缺少一小塊蓋板的木箱子了。
祁九里坐起身,曲起膝蓋,一手搭在膝蓋上,一手自然的托著下巴,這是她慣有的思索時的姿勢。
所以雖然活在了古代,可卻是低配的不能再低配的人家了。
祁九里有些糾結,眉頭也皺了起來,她不會種田,不會女紅,她能做什么?她上輩子活了二十八年,濃墨重彩的生活就是學生生涯了,畢竟念到二十四歲才畢業。
畢業后就去了公職單位做了辦公室文職工作,電腦鍵盤上作業,寫寫信息,給領導各種百度復制黏貼,想法設法拼湊起一篇與時俱進的材料,然后……就是玩手機了,這就是她的職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