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回九箕山了。”
秦川淡淡說道,腳下突然發力,拖著刀朝李彪風直沖而去。
“來!”
李彪風大喝一聲,也猛地一蹬,同樣拖著長刀,猛然沖向秦川。
兩人接觸之際,不約而同地往左彈出一步,李彪風的長刀斜斜上撩,秦川的長刀則往前一壓。
李彪風心里咯噔一聲。
格刀,舞花……
只聽“鐺”的一聲,秦川的長刀壓住李彪風上撩的長刀之后,手腕順勢一轉,那把三尺七寸的長刀貼著肩膀向上翻轉,白光一閃,掠過李彪風的后頸。
兩人錯身而過,秦川抖了抖刀鋒上的血滴。
李彪風“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搖著腦袋,卻怎么也抬不起頭。
他知道,他這輩子都贏不了秦川。
羅大牛大步上前,抓住李彪風的頭發。
秦川轉身走了回去,道了聲“下去給兄弟們謝罪吧”,然后手起刀落。
“殺!”
羅大牛高舉李彪風的頭顱。
現場一片刀光亮起,跟隨李彪風反水的那些原九箕山山賊,紛紛人頭落地。
周圍看熱鬧的關寧鐵騎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靜靜望著這一幕。
“好刀法。”
一旁的曹變蛟倒是笑容滿面地走了過來,笑道:“舊聞秦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秦川把長刀還鞘,打量了這位看起來僅二十出頭的年輕將領,問道:“敢問這位可是小曹將軍?”
“某正是曹變蛟。”
“當真是曹將軍,失敬,失敬。”秦川急忙抱拳行了一禮,又多打量了這位歷史上同樣大名鼎鼎的猛將幾眼。
曹變蛟是參將職,比他這個游擊將軍還高一級,按理說,他在曹變蛟面前就是下官了。
曹變蛟笑著擺擺手:“秦將軍不必客氣,你我戎馬戰場,文人那一套就免了,對了,秦將軍,剛才那人跟將軍有過節?”
“嗯,秦某草莽出身,剛才那人叫李彪風,原是我九箕山大寨的二當家,通天柱邀我去投賊時,我沒答應,后來李彪風反水,跟那廝殺了我的兄弟,奪了我寨子里的錢糧去投賊。”
“原來如此,秦將軍殺得好啊。”
“對了,曹將軍,曹總兵大軍到了何處?”
“我叔就在東邊數里外截殺東逃的流寇,他可是說了,今晚要與將軍在中家嶺把酒言歡。”
“哈哈哈,好,秦某出征之前,特地帶了些上好的汾清,介時,定要與曹總兵及小曹將軍痛飲一番。”
“好,老哥爽快。”
“曹將軍,不如咱們一起去接應曹總兵吧。”
“好,老哥請。”
秦川把俘虜都交給了曹變蛟,后者留了一半關寧鐵騎打掃戰場押送俘虜,然后和秦川邊聊邊往東邊而去。
行出沒多遠,就聽到東邊傳來陣陣喊殺聲,那應該就是曹文詔了。
秦川對曹文詔曹變蛟可是聞名已久,前者領三千關寧鐵騎進西北剿匪,連戰連勝,斬了不少流寇頭子,還生擒了好幾個。
就是因為艾萬年戰死,洪承疇擁重兵不進,曹文詔頭腦一熱,率三千關寧鐵騎孤軍突進,被李洪基等十數萬流寇包圍,最后自刎而死。
曹變蛟更是死的轟烈,崇禎十五年隨洪承疇參加松錦大戰,孤軍突進皇太極大營,差點手刃皇太極,最后清軍多路援兵抵達才被逼了出來。
決戰之際,那個窩囊透頂的王樸沒開打就率先逃跑,其他將領也跟著紛紛逃跑,唯獨曹變蛟孤軍奮戰,非但不退,還血戰向前,最終陷入重圍,兵敗身死。
這一世,秦川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救下這兩叔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