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這家伙后來也被張秉忠收為義子,在大西軍地位僅次于四將軍,后來封了王,孫可望降清的時候,不愿跟孫可望走,改投李定國,但最終部下反叛,把他綁了送去給吳三桂。
除了他之外,還有白文選也被張秉忠收為義子,同樣得以封王,但后面還是降了清兵。
凡是歷史上降清的人,秦川都不想要。
待張能奇等人被拎出來后,秦川這才得細細打量他們。
不得不說,張秉忠的眼光就是好,張能奇一看就是沖鋒陷陣的料,小小年紀便生了一副豹頭環眼,過幾年再長出胡須,威嚴兇狠就出來了。
張文秀則截然相反,雖然身材已長得很高大,但身上很干凈,發髻也梳得整整齊齊的,小腿可以看到有些扭曲,顯然是斷了,臉色也很蒼白,被紅衣侍從放在地上后,便抬起頭,看了看李定國,又看了看秦川。
李定國喊了聲“三弟”,然后蹲下身,關切地看著他的斷腿。
張文秀苦笑搖頭:“二哥,我已經廢了,讓這位大人給我個痛快吧。”
“三弟,你放心吧,秦大人會讓人治好你的。”
“二哥,我不怪你,但我寧愿死,也不會投官兵。”
“三弟……”
“咳。”
這時,秦川也蹲下身,笑瞇瞇地說道:“從今往后,你改回劉姓,叫劉文秀。”
劉文秀眉頭一皺:“你怎么知道我本姓劉?”
“嘿嘿嘿,我知道的可多了。”
秦川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后站起身,對一旁的張能奇道:“你也要改回艾姓,叫艾能奇。”
“哼!”
艾能奇不屑地撇過頭,懶得理會秦川。
秦川也不介意,只轉向馮雙禮,發現這位歷史上的大西國五軍都督長得也沒啥奇特之處,看起來才十七八歲,見秦川看來,也不開口說話,只低著頭沉默無言。
秦川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揮了揮手道:“給劉文秀做個擔架,抬回邊隘山幫他接骨,打上夾板給他好好養傷,艾能奇和馮雙禮也押回去,好生看管。”
“是。”
“曹兄弟辛苦了。”
秦川笑著拍了拍一旁呵欠連連的曹變蛟的肩膀。
“沒事,沒事。”
曹變蛟不介意地揮揮手。
沒多久,曹變蛟便回中家嶺睡大覺了,秦川也領他的人,帶著幾個俘虜回邊隘山。
秦川不是很喜歡孫可望,那人雖然允文允武,能打仗也能治理地方,但野心太大,心胸狹窄,他懶得費心思去管教這種人。
至于孫可望會不會被殺頭,他也無暇理會。
相比之下,他倒挺喜歡劉文秀和艾能奇的。
劉文秀的才能或許比不上李定國和孫可望,但為人溫文有禮,善待士兵,公正不阿,奉公守法,也是難得的人才。
歷史上,他臨死之前給南明永歷皇帝的奏疏中,有這么一句話:“臣有窖金一十六萬,可以充餉……”
死之前,他把數十年來跟著張秉忠四處搶掠,還有立國后封賞的金銀財寶,全部捐出來給南明做軍餉,以繼續抗清。
這樣的人,哪怕瘸了,秦川也是要用的。
至于艾能奇,秦川對他了解不多,只知道這位是一員猛將,張秉忠死了之后,慫恿張秉忠在四川大肆殺戮的大西國左丞相汪兆齡,就是被他殺的。
如果說李定國是徐達之流的統軍帥才,那艾能奇就是常遇春之流的先鋒大將。
這人,得花點時間慢慢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