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閣最近生意很好,主要是有了新的頭牌。
不得不說陽國的人很前衛,還懂得角色扮演,搞一下特殊服務。
群英閣的老板見到張玄生后驚為天人,倒不是因為張玄生那本就英俊非凡的臉,而是他發現了張玄生和某“人”長得很像。
張玄生被告知后也愣了下,怪不得之前他看街上那些武僧抬著的大佛感覺有幾分怪異的熟悉,那大佛的臉,確實與他有九分相似。
之后雖然張玄生十分抗拒,但為了吃飯,還是被老板派人剃成了光頭……
還穿上了有些像僧衣的袈裟,真的僧衣群英閣當然能搞來,但如今佛教勢大,他們要懂得避嫌,萬一東窗事發搞出什么大動靜,他們也好說張玄生只是穿著裟衣在工作,剃光頭只是他的個人愛好。
結果……生意出乎意料的好。
本就是個俊俏的小郎君,如今做如此打扮,眉宇之間竟然還十分相似,無疑戳中了不少女客官的某種點。
張玄生陪完了酒,走到陽臺上吹風,他現在的生活過的倒是挺愜意,有酒有肉,銀子也是大把大把的來。
他都開始考慮還俗,哦不,從良了。
他來群英閣簽的又不是賣身契,想走自然也沒什么問題,只是他在琢磨到底攢多少錢才夠下半輩子混吃等死。
唉,說書的都是騙人的。
就像說去青樓的都是英俊瀟灑的才子,花魁與才子與微末相識,才子一路高中狀元,最終功成名就時幫佳人贖身,成就一段美談……個鬼啊!
實際上去青樓的都是大腹便便的叔叔輩人物,能中狀元的才子不過是去尋歡,人家高中后被榜下捉婿嘞,都是名門出身知書達理身嬌體柔的大小姐嘞,人家還會記得你個戲子?
而群英閣也是一樣的,來這里的有江湖中的“俠女”,也有地主家的小姐,還有些富寡婦……但多半長得都不咋地。
張玄生如今軟飯是吃到了,但沒找到能吃一輩子的鐵飯碗。
他也不需要贖身,但希望將來半夜睡醒后不要被嚇到……
正自嘆自憐間,忽然張玄生聽到了樓下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大堂經理的喊叫聲。
還沒反應過來,張玄生所在的房間就被推開了們,大量的武僧涌入,曾經趾高氣揚的大堂經理像死狗一般的被扔在一邊。
為首的僧人真是兇神惡煞,啊不,金剛怒目。
張玄生當場就蒙了,連忙揮手道:“諸位冷靜下,有什么事坐下來慢慢談嘛。”
那僧人看著張玄生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目光火熱,簡直讓張玄生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禁后退了兩步。
“你就是張玄生?”
那僧人確定式的問道。
張玄生連連搖頭,道:“大師,你認錯人了,我名叫張青云。”
“那你這身打扮?”
那僧人看著張玄生穿得半流子袈裟還有那锃亮的光頭。
張玄生淡定的搖頭,“大師,我其實乃是道門眾人,這是道袍,只不過白日里被客人撕扯成這樣了。”
隨后他還摸了下自己的光頭道:“大師你不知道啊,我從小就身患絕癥,師傅用藥幫我治病,結果頭發就掉完了,絕非是在效仿諸位大師。”
此時就算再笨,張玄生也看出來,這是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