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懷疑起方丈的眼光了。
就這樣,張玄生又來到了普陀寺,待遇不減反增,甚至連每天的“公演”都變成了一周一次。
普陀寺深諳饑餓營銷的道理,對外瘋狂宣傳,但又把佛子的形象營造的神秘至極。
每次張玄生出場,都會提前背好方丈給的說辭,在眾人面前儼然是一個有大智慧的得道高僧,不少善男信女瘋狂叩首,捐上大把大把的香火錢。
普陀寺的僧人好像和空明寺有些不同,他們好像真的有點東西,一些首座搞出的效果花里胡哨,張玄生覺得貌似不是武功能做到的。
過了些時日,方丈也開始傳授他功法,說是要教授他高深的佛法,習得后再進行“公演”就不用讓藏在下面的首座們幫他放金光了。
張玄生當然樂意,主要是在山上太無聊了,能學點仙佛神術,當然是每個凡人都期待的事。
他們青云觀貌似祖上也有過類似的法門,可是一代不如一代,也或許是陽國的環境不好。
過了一年,張玄生居然能自己給自己加特效了,雖然很薄弱,但行走之間也能亮起點點金光,像是自西天而來的佛陀一般。
普陀寺的香火更旺了,然而好景不長。
張玄生現在只想說這幫佛門弟子是真的有病,自己不就是長得有點像你們的唯一圣佛嗎……好吧,我承認是很像,但你們也不至于為了我打生打死啊。
我除了有一張臉,就什么都沒有了,佛門功法修煉了一年,還打不過寺內的小沙彌。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出世后并不是萬千少女為他心碎,為他打生打死,而是一群大老爺們,還是光頭佬。
他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是他這幾年養成的習慣,別說,手感一級棒。
他依舊是坐在一架佛輦上,但拉開窗簾往下看了一眼,哎呦我滴媽啊,好高!
他們居然在飛!
好吧,他之前已經有心里準備了,普陀寺的僧人都會點異術,那這個更強的羅華寺顯然“佛法”造詣更高,會飛天遁地也不奇怪。
…………
此后二十年,張玄生如同一件貨物般,在世界各地周轉,在每個寺內呆的時間最長不過兩年,他都有些麻木了。
好在他期間也修習了佛門功法,如今也算不得凡人,起碼在美容養顏這一方面效果很明顯,他依舊是年輕時的模樣。
說實話,他感覺自己都有點像是個佛門的災星,而不是什么佛子。
畢竟每個收容他的寺院,都活不過兩年……基本都要被更強的佛寺給滅掉搶人。
張玄生也納悶,心說你們搶就搶吧,好好說,以勢壓人,我當然也想跟著強的混,何必要打打殺殺呢。
都是佛門子弟,下起手來那叫一個狠啊,不留活口,讓張玄生一時間搞不明白他讀的佛經上,那些道理到底是真是假。
出家人難道不應該慈悲為懷嗎?不應該普度眾生嗎?
可他在凡人國度中那些僧人們想著用他來斂財,在靈氣更足的地方那些大寺則是想要他為寺廟提供更多的信仰之力。
僧人們只想著修煉成佛長生,但張玄生沒見到他們下山行善普度眾生啊,那這些善男信女,到底為什么還信佛?來山上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