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生日子過的比之前更加舒適了,起碼不用為了生計應付那些歪瓜裂棗的咸豬手,也不用阿諛奉承的哄那些女人開心。
他如今只要每天高坐佛臺半個時辰,那各種福利待遇都是頂尖的。
倒也不是空明寺的“上班”制度良好,主要是佛子這一身份每天露上一面就行了,要是一天到晚的晃悠,那就失去了神秘感,要不得。
錢?
現在他已經不缺了,方丈大師說了,空明寺的一應財產盡可令他支取。
只是有一點讓他比較頭疼,他不能下山。
而寺廟內也不像他想的那般全是山珍海味,在這方面,這群和尚們竟出奇的堅持,明明外出綁他的時候像是土匪,他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著吃齋飯。
有錢,有權?
可呆在山上做和尚,有啥意思啊!?
還不如他原來吃軟飯的夢想嘞,若是有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官家小姐姐來包養他,他完全不介意去男德學院進修下。
唉,復興我青云觀,遙遙無期啊。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枯燥的度過,大概在空明寺呆了有大半年,張玄生又換地方了。
他一臉懵逼的坐在佛輦上,心說這個世界的和尚有毒吧!?
空明寺被滅了……
被鄰國更強的普陀寺給滅了,罪名是羈押佛子,并威脅佛子屈尊為空明寺斂財。
張玄生心說就離譜,空明寺作風是有些像土匪,但對他也是畢恭畢敬,至于逼他一說也不算假,起碼他想下山對方不同意。
可你們普陀寺也沒好到哪去啊……這不還是看似恭敬,實則又一輪綁架?
“嘿,師兄,我想方便一下可以嗎?”
張玄生從佛輦上探出頭,朝旁邊的一位年輕僧人問道,可別看他年輕,圓覺方丈那手能開碑裂石的武藝居然沒能活過三回合。
“阿彌陀佛,師弟,車上有夜壺。”
年輕僧人淡淡回道,顯然不給張玄生逃跑的機會。
張玄生無語,心說這些佛門弟子怎么如此殘忍,對待自家子弟都打打殺殺,現在連讓人上個廁所都不讓。
天地良心,他沒想跑啊,真的只是單純的想上廁所,佛輦上的茶水不錯,他一時喝多了而已。
他這小胳膊小腿,武藝一竅不通,跑得掉才怪,況且他的私人財產也都被沒收了,好在師傅的牌位被他強硬的留下來,也算是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但要再讓他跑出去重頭打拼他感覺可能還不如待在佛門好吃好喝,除了沒葷菜,但寺內的廚子手藝沒的說。
隨著嘩啦啦的聲音響起,張玄生抖了兩下,然后拎起夜壺,拉開窗簾朝佛輦外倒,險些沒倒到剛剛那位年輕僧人身上。
那僧人也是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張玄生居然就這么釋放了,還大大咧咧的往外倒,這是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