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無極子道友遠道而來,敖廣有失遠迎。”
東海深處,一座豪華晶瑩的水晶龍宮座落于海底平原之上,東海龍王敖廣對站在宮外的柳貫一抱拳道。
“貧道路過寶地,特來向道友討一杯酒喝,不知道友是否方便?”柳貫一回禮道。
“圣人親傳來我寒舍,本王欣喜不已,些許酒水還是有的,道友不如隨我入內一敘。”敖廣指著龍宮相邀。
“那就叨擾了。”柳貫一說著便踏步向龍宮內走去。
與東海龍王走在這龍宮之中,柳貫一笑贊東海龍王之寶珠富貴,此地處處暗香輕飄,玉簫聲動,仙樂悠揚,波起紫虹,寶馬香車流光,樓閣亭臺溢彩,祥光普照似晝,海中游人如織,紅男綠女,才子佳人,或歌或舞,或談或飲,應有盡有……
龍王笑道:“此地可比玉皇宮?”
柳貫一心知龍王暗有所指,便答道:“無火深夜亮通天,夜明珠兒為瓦檐。遠看小徑石子路,近看珍珠萬萬千。花園珊瑚樹上果,實是寶石掛上邊。假山為何有青苔?此處瑪瑙堆成山。萬里宮墻無邊際,用盡天下黃金磚。水晶宮門白玉地,宮中有宮殿外殿。敖廣道友福氣可是貴比天帝啊。”
龍王訕笑:“小王如何能比得天帝,螢蟲不敢與皓月爭輝。”
到了正殿,敖廣拍了拍手,只見眾多絕色龍女魚貫而入,或是撫樂,或是起舞,或是輕吟,或是斟酒,一幅極樂人間之相。
二人落坐,敖廣端起酒杯向柳貫一敬酒,一片觥籌交錯之中,好不愜意。
酒過中旬,敖廣借著酒勁,以微醉之姿對他道:“無極子道友來小王這里恐怕不只討酒喝喝這么簡單吧?”
柳貫一雙眼微瞇,笑道:“貧道早就聽說龍宮富庶,既然路過便特來見識一番,想必龍王不會怪罪貧道吧。”
老狐貍,這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位圣人弟子為何一直介介無名,從未聽說過?直到近期出世也不知是何原因。
“本王雖在這東海還有些許薄名,但是說富庶,道友可是折煞于我了,貴教碧游宮可當得上洪荒第一富庶之地啊。”
二人打著哈哈,手中酒杯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你來我往。
喝著喝著,柳貫一便嘆道:“貧道常聞四海龍王永世鎮守四海之眼,無故不得外出,實在是對這洪荒生靈有著莫大的功德啊,只是當初堂堂霸主,竟淪落至他人驅使的境地,實是令人嘆惋啊。”
肉戲來了,敖廣心中一動,只是還不知此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無極子道友有所不知,當年因為龍鳳大劫,龍鳳麒麟之祖對這洪荒的破壞實在是太大了,有感于天道,二者死前皆立下重誓,我龍族永鎮四海,鳳族永鎮不死火山,而麒麟族隱居大地,以此來償還對洪荒的破壞。”
“原來還有這般故事,倒是貧道孤陋寡聞了。”柳貫一自罰一杯。
看著眼前故作不知的無極子,敖廣為之一滯,暗道還是著了此人的道。
下一刻,柳貫一又道:“不知這四海之眼是何濤天兇物,竟讓這天道所憂。”
“既然道友乃圣人弟子,理應知曉這等辛秘,告訴你也無妨。”敖廣頓了頓,整理了一番說辭后又道:“自盤古大神開天辟地以來,多數人以為這洪荒世界是與外界混沌隔絕開來的,其實不然,這四海之眼便是當時盤古所遺留下來的與混沌空間的四個通道。但這混沌濁氣進入之后便會對洪荒世界有不可控的各種影響,這是與天道相悖的,為天道所不允,這才有了四海大陣,以隔絕混沌,而我龍族也成了這大陣守護者。”
“那豈不是說,我等修士想要進入混沌之中,便只有通過四海之眼?”柳貫一疑惑道。
“洪荒與混沌之間的隔膜非準圣以上者不可破,準圣以下者想要進入混沌中也只能通過此四海之眼。不過,混沌兇險,就算是圣人也不敢長時間在其中停留,莫說我等修士了。”敖廣解釋道。
“哦,這是為何?混沌中到底有何兇險之處?”
“這個嘛,本王也不是很清楚,道友若是想知道,可向圣人問之。”敖廣笑道。
哼,這老怪肯定是知道的,但就是不說,柳貫一便不再追問。
“敖廣道友,貧道還從未見過這海眼,不知可否讓貧道一觀,以增長些見聞?”柳貫一試探道。
“道友說笑了,海眼大陣乃是天道圣人所布,無關人等不得入陣,而且我東海這處海眼也只是在地底深處的一個幽深黑洞而已,并沒有什么好見識的。”敖廣果斷拒絕。
“敖廣道友,貧道與你做一個交易如何?”柳貫一端起酒杯裝作喝酒,實則是暗中傳音與那敖廣。
“哦,是何交易?道友可不能陷我龍族于不義啊。”敖廣不動聲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