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自然不會與你龍族相沖,不知道友可知西方教東進之事?”柳貫一傳音道。
“此事本王自是知道的,道友還是一次性將話說完罷,省得拐彎抹角了。”
“那好,貧道便索性直說了,未來佛門東進,與你東海各有利害,其一,你東海將失重寶,其二,天道有功德,卻是與你東海無緣。”
“哦,竟有此事?本王如何信你。”那敖廣表面與他其樂融融,實際上心中暗急。
“信與不信,完全取決于道友,貧道只能言盡于此。”柳貫一笑著又與他推杯換盞。
“可有得利之法?”思慮一番,敖廣還是選擇相信了他,畢竟他是截教門人,與西方教、闡教之人比起來,還是要可靠得多。
“若道友讓貧道入陣中一觀,貧道自然會將得利之法與你,如何?”
敖廣咬了咬牙,傳音道:“道友未免太過為難本王了,若是道友無事,便早些離開吧。”
柳貫一心中嘆息,“也罷,貧道便再松些口罷。你東海龍宮中是否有大禹治水時留下的一枚定海神珍?”(西游中原文為神珍,而不是神針)
“那根鐵棒嗎?本王當是什么,與此有什么關系?”敖廣問道。
“道友有所不知,此棒原為老君所煉神鐵,名為靈陽棒,后被大禹借走,以定水位。但此棒可不像道友所想的如重鐵那般無用,其實此珍還有個名稱,叫如意金箍棒,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有緣人得之,便能如意指使,可大可小,若要小時,盈盈不足一握;要大時,頃滿天地之間。”
“有詩曾言:
棒是九轉鑌鐵煉,老君親手爐中煅。禹王求得號神珍,四海八河為定驗。
中間星斗暗鋪陳,兩頭箝裹黃金片。花紋密布鬼神驚,上造龍紋與鳳篆。
名號靈陽棒一條,深藏海藏人難見。成形變化要飛騰,飄爨五色霞光現。”
敖廣動容,傳音道:“原來此棒還有如此神通,既然是我東海之物,當為龍宮鎮海之寶。不過道友說我東海將失重寶,難道是此物?”
“然也。”
“何故?”
“佛門棋子,手無兵器,當以此棒西行。”
“難道他當真敢搶奪?”
“天上地下,無人敢管。”
“本王當如何?”
“與其開罪與他,不如主動奉上,此番過后,定有功德予你。”
敖廣盯著柳貫一,幽幽將手中酒杯放下,朝下面揮了揮手,示意下人全部退下回避。
“閣下這點情報可不夠啊。”敖廣道。
真是個老狐貍,柳貫一面色不改,傳音道:“貧道可以暗中收道友五子敖孿為徒,日后功德可分潤與他一些如何?再告訴道友一個消息,那西海龍王已然暗中被佛門所算計,你若是不想淪為棋子,可要想清楚啊。”
“哼,本王現在不是已經淪為你們截教的棋子了嗎?”敖廣不悅道。
柳貫一干笑一聲,自顧喝酒,不再言語。
半晌后,東海龍王敖廣端起酒杯,笑著對柳貫一道:“本王與無極子道友今日交談甚歡,不若今日就在府中住下,讓本王聊表地主之宜。”
答應了,他心中安定,于是他也舉起酒杯,陪笑道:“謝道友盛情了,貧道待會還有要事要辦,就不叨擾道友了,待桌上這曇酒盡,便是貧道離開之時。”
東海龍王聞言,便不再相勸,便繼續共飲閑談起來。
只不過,二人的真靈魂魄一同緩緩沉入地底,不知所蹤,留下肉身繼續把酒言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