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柳貫一感受到危險,無奈二人離得實在是太近,想要避之,已是來不及了,他急忙雙手交叉護住胸前,一幅防御姿態。
玄機真人見其雙手護胸,虎爪化掌,拍在了柳貫一的胸前。
砰的一聲,柳貫一被拍飛出去。
見眼前之人,被自己輕而易舉擊飛,玄機真人眉宇之間卻是有些不自然,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遠處的柳貫一伏跪在草叢中,重重地咳了幾聲,便站了起來,卻是一點傷也沒有。
他站在遠處,警惕地盯著玄機真人,質問道,“仙長為何打我?”
“不錯,不錯,受了貧道一掌,卻毫發無傷,是塊好苗子。”玄機真人朝他點了點頭,笑道。
“仙長這是何意?”
“貧道見小友,根骨驚奇,故見獵欣喜,有意想要收小友為徒,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柳貫一見此人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心中卻是有些意動,但下一刻,他便絕然地搖了搖頭,回道:“多小謝仙長好意了,我并無拜師之意。”
“哦?可否與貧道說說理由?”玄機真人有些失望,但還是問道。
“一來,我家中還有母親需要照顧,你們可都是要上戰場的人,萬一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母親便又要孤苦無依了。”
“二來,我覺得我和仙長卻是沒有師徒緣分,還是離得遠一些比較好。”
柳貫一拒絕的理由雖然十分的牽強,但玄機卻不由得想到了另外一人,他明白,自己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了。
“也罷,既然小友不愿拜貧道為師,貧道也不會勉強小友。”說完,玄機真人便扔給他一個令牌,又道:“這是我正一道令牌,若是他日小友改變想法了,可去中原正一道那里尋我。”
柳貫一接過令牌,仔細端詳了一番,卻是覺得此物十分的精致,正面刻有“正一”二字,反面則是虎踞龍盤圖案。
待他將這塊令牌收入懷中后,再看向玄機真人,卻發現其人早已不見。
.......
“少爺,咱們為何不回去修行,卻要來此處荒島之地呢?”甲道人環望了一周之后,問道。
敖孿同樣看著海天碧空,沒有回答他,心頭卻是有些憤懣。
師尊逝去,已經十七年過去了。
前些日子,父王突然命令他,帶著這兩位截教殘余,出東海,另謀去處。
此時,敖孿終于明白,父王是將他放逐了,這也意味著他敖孿,已經徹底失去繼承之權,遠離那東海權利的中心了。
敖孿扭頭看了看甲道人和沙沙,突然又有些羨慕這兩人,一個修為低,一個心思簡單,對于修行世界的險惡,都只停留在表面。
他也并未將師尊身死的消息,告訴兩人。這些年來,二人也從未懷疑過,柳貫一為何一直沒有聯系過他們。因為在他們心中,老爺是他們見過的最為強大之人,也絲毫不會擔心,自家老爺會遇到什么危險。
“從今往后,我們便在此地修行。”敖孿開口道。
“一直嗎?”沙沙問道,“主人會不會不知道這個地方啊?”
“是啊,少爺,您要不要和老爺聯系一下?”甲道人也建議道。
敖孿沉重地嘆了一聲,說道:“師尊,他已經不在了!”
什么?二人愕然,
甲道人干笑道:“少爺,您真會開玩笑。”
敖孿扔給甲道人一個玉簡,淡淡道:“你們自己看吧。”
說完,他便一對扎到島內山林中,開辟洞府去了,留下不知所措的兩人。
看完玉簡中的內容,二人久久不語。
特別是甲道人,雖然他知道,柳貫一扶持他,只是在利用他。
剛開始時,甲道人懾于老爺神秘非凡,只好屈身于他身旁。但后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他徹底拜服。
柳貫一力戰天庭,以無上仙姿,擊敗眾仙,令他自豪;且賜他仙法,助其渡劫,令他感激;這兩千多年來,他心中以然早已將柳貫一當成了主子,不再有二心。但今天的噩耗,卻是令他心中的支柱轟然崩塌。
不知過了多久,
“不對啊,主人若是死了,怎么我身上的魂印還在啊?”沙沙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