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之外,柳貫一靜靜等待。
身旁不遠處,卻是那吳剛在日復一日地重復著那伐木之舉。
來到此地,他卻沒有上前扣門,嫦娥仙子卻不是他想要見的正主,真正要等的人,應該馬上便會來此了吧。
果不其然,少頃須臾,便有一人憑空出現在此地,與柳貫一一般,立于月宮之外。
“道友此番來此,不知是?”那人開口道。
“哈哈哈,貧道久聞仙子之姿色,故此前來一探,不知陛下來此,是為何故?”柳貫一大笑道,眼前之人,赫然便是玉帝真身。
不等玉帝回答,柳貫一又道:“前些日子,貧道聽說,那天篷元帥朱剛鬣調戲仙子,被陛下打下界去,淪為豬身,依貧道淺見,當不致于此吧。”
柳貫一言外之意,頗有些八卦,這是在暗示玉帝與那嫦娥有一腿,醋意大發,打壓情敵。
玉帝面色不變,看了看眼前的月宮,又回過頭來,說道:“嫦娥乃是月神,太陰星又歸天庭所轄,朕來此地,自然是為道友而來。”
“貧道讀書甚少,竟不知天條、天規,擅自來此,還望陛下見諒!”柳貫一聽后,頓時訝然道。
“無妨,道友若是當真想見那嫦娥,告知朕一聲即可,朕自然會安排道友與仙子相見。”
柳貫一瞇眼,玉帝是在警告他不要越線,但他此番來此的目的,卻不是為那嫦娥而來,于是笑道:“那真是貧道孟浪了。”
不遠處的吳剛還是自顧在月桂樹下揮舞著斧頭,對突然出現的兩人充耳不聞。
“朕聽說道友近來屈尊與那牛魔王交好,不知是何深意?”玉帝突然開口提了這么一道無關之事。
柳貫一同樣反問道:“貧道聽說陛下欲大舉進兵北俱蘆洲,不知可有此事?”
玉帝冷哼一聲,一股威壓向柳貫一襲來。
柳貫一笑意不改,瞬間擋住對方之勢,又釋放出自身威勢,席卷而出,朝玉帝攻去。
只見玉帝眼神中露出一絲訝色,此人真的是準圣初期?當即威壓又甚一分。
二者對立一番后,柳貫一漸漸不支,卻也不愿拂了面子,隨手畫了一個黑白太極,橫亙于二者之間。太極緩緩旋轉,將玉帝威壓擋在了前方。
玉帝心中也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柳貫一確是準圣初期無疑了,此番卻是此人主動示弱,玉帝也不好過于強勢,當即便撤了威壓。
“陛下之勢,吾不能及也。”柳貫一順勢下坡道。
“道友一身修為通天,也是人上之尊。能在短短數千載,修得準圣道果,就是朕也佩服不已。”玉帝笑道。
二人再次寒暄起來,對于之前相互試探一事,絕口不提。
不過,柳貫一卻不愿意再多說廢話,找到時機,故意說道:“貧道此番來此,除了想見見嫦娥仙子之外,還有一件不情之請,唉,也不知仙子是否同意。”
玉帝微不察冷哼一聲,心中暗道,此人明知月宮一切事務,皆由天庭作主,還故意在自己面前用嫦娥之名。
“不知道友有何不情之請,且道來聽聽罷,說不得朕也可助你。”玉帝面帶笑意道。
柳貫一也不矯情,當即笑道:“貧道道場貧瘠,欲向仙子求取一株月桂樹,當作裝飾之用。”
“月桂樹乃是天地靈根,珍貴無比,怎可輕易送人,道友這番請求,可畏是癡人說夢啊。”玉帝聽后,毫不掩飾地譏諷道。
柳貫一不以為意,繼續道:“那依陛下之意呢?”
玉帝卻是顧左右而言他,反問道:“月桂樹當作裝飾之用,這等說辭,道友還是不要怡笑大方了,還請道明正因吧。”
“果然瞞不住陛下法眼,”柳貫一輕笑道:“至于原因,貧道卻是不便告知。”
“哼,這便是道友誠意?”玉帝不悅。
“唉,看來貧道不出點真功夫,是打動不了陛下了。”柳貫一長嘆道,“陛下,我教入榜之人,皆是聽調不聽宣,若是貧道能夠改變分毫,陛下可贈月桂一株?”
“當真?”玉帝肅然道。
“自是當真,不過,想要我教同門聽命于陛下,卻是要看陛下誠意了。”柳貫一回道。
“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