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論道，古佛可得好生點拔點拔貧道門下弟子啊！”
柳貫一笑著對燃燈古佛道。
“施主門下皆是聰慧之士，日后也定當有所作為。”
二人相互吹捧一番之后，燃燈突然接到準提圣人的暗中傳訊，他面對柳貫一仍是笑顏相對，但此時心中卻是訝然。
準提圣人懷疑柳貫一曾在孫悟空身上做過些什么手腳，雖然可能性很小，但并非不可能。
燃燈古佛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禁有些疑惑，當初此人發現花果山時也不過太乙金仙境，就算他想要做什么手腳，難道還能瞞過圣人探查不成？
不相信歸不相信，但圣人所托，他也只好在此試探一番。
“不知施主對那大鬧天宮的孫悟空有什么看法？”
柳貫一聞言，故作不解：“古佛何出此問？”
燃燈若無其事道：“只是問問罷了，據貧僧所知，此猴乃是女媧娘娘補天時所留下來的一顆補天石，吸收日月精華后化為天地四猴中的靈明石猴，其通曉變化，識天時，知地利，移星換斗，倒也神奇！”
“哦，居然還有這等說法？”柳貫一大為好奇，追問道：“不知這天地四猴還有哪三類？”
天地四猴之說，彼時洪荒中并沒有這個說法流傳下來，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柳貫一依稀記得，在《西游記》中記載，這種說法是如來提出的，之前孫悟空上天入地，從來也沒有人提過他的身份。在真假孫悟空同至靈山后，這才被如來“識破”，但除了如來之外，誰又能證明那個“假”悟空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更讓柳貫一感興趣的是，以“混世四猴”的說法，孫悟空作為靈明石猴應該是通變化，識天時，知地利。單就通曉變化這一點，悟空的七十二變乃是后天所授而非先天就會，這與六耳獼猴能夠自我開啟天賦不同。
至于識天時，他若真能識天時，怎么會喜怒無常，甚至狂妄到與天庭為敵？
柳貫一有理由懷疑，孫悟空不屬“混世四猴”之列。
當初那猴子大鬧地府時，在閻羅王的人書《生死薄》上有記載：魂字一千三百五十號，孫悟空，乃天產石猴，該壽三百四十二歲.......
如來在辨別真假孫悟空時曾說，周天之內有五仙，乃天地神人鬼；有五蟲，乃蠃鱗毛羽昆。這廝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鱗非毛非羽非昆，又有四猴混世，不入十類之種。
在柳貫一看來，孫悟空是靈明石猴的可能性很小，極有可能是西方為了抬高孫悟空的地位而強行給他安上的一重身份。
又可以借此，將兩個孫悟空區分開來，混淆世人耳目，至于誰是真誰是假，以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誰的存在對佛門更加有利，誰更好控制。
待燃燈解釋之后，柳貫一“愰然”，感嘆道：“看來這猴子也屬于一個珍惜物種了！”
燃燈笑了笑，問道：“貧僧聽聞施主曾去過此猴誕生之地，不知有沒有見過那塊胎石？”
“貧道當時正欲在東海之上尋一福地，做為修行道場，正好發現了那處花果山。那塊胎石立于山巔，甚是獨立，貧道也曾上前一探，不過當時急于探索，并未過多關注，只當是天然形成的一塊普通巨石而已。”
這個理由很充分，燃燈沒有懷疑，因為柳貫一當時頻繁出入東海，諸多行事也都是奔著尋找合適的道場而去的，以至于在他成就準圣之后，幾乎是馬上便開始了道場的建設工程。
“不知施主可以發現那處水簾洞洞府？里面有何洞天？”燃燈繼續試探道。
“自然是發現了，若以當時貧道的修為，那處洞府也頗為適合成為貧道道場，不過現在嘛，卻是嫌小了些。”柳貫一搖了搖頭，看不出是可惜還是慶幸。
“話說回來，當時貧道還遇到了一位自稱是須菩提祖師的道人，他說那里是他的道場。”柳貫一頓了頓，頗有深意地看了燃燈一眼，笑道：“這位須菩提應當是西方二圣中的某一位吧？”
燃燈古佛端起茶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孫悟空體內的六耳獼猴是施主種下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