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作為老將,也不可能親自下場在陛下面前露臉,只是將門之后,他們的子弟,大多都在軍中!
此時,子弟們若是趁著圍獵校閱的機會在陛下面前露一把臉,卻未必不是將來平步青云的好時機。
因此,雍州之內的各驃騎府,早已將平日農忙時的府兵全部召回了營中,幾乎每一個大營都是喊殺震天,將校們也都一改以往的慵懶,個個都龍精虎猛起來。
李承乾這個好動的家伙,也對圍獵很有興趣,不過他有些可惜,陛下要出長安圍獵,他作為太子,理應在長安監國,于是少不得來和陳正泰抱怨了。
在二皮溝,李承乾看著這些新招募的新卒,不禁露出了鄙視之色:“他們還嫩著呢,人數又少,若是二皮溝驃騎府兵去圍獵,只怕要被人笑話。”
陳正泰一本正經地頷首點頭道:“人總是慢慢才能成長的嘛,就好像師弟一般,從前騎馬還會摔斷腿呢。”
“你輕視我。”李承乾咬牙切齒地瞪著陳正泰。
陳正泰便很無辜地道:“沒有,這叫陳述客觀事實。”
李承乾可不認什么陳述客觀事實,他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氣呼呼的追著陳正泰跑了一里地。
好不容易追到了,偏偏發現,自己好像又不能揍他,這追逐似乎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于是又開始反省自己愚笨。
“對了,你聽說了嘛?揚州來了幾封奏疏。”
陳正泰不由疑惑地道:“奏疏?什么奏疏?”
“我哪里知道,孤聽說,奏疏已至銀臺了,很快就要送到父皇的手里。”
“師弟這樣關心揚州?”陳正泰覺得李承乾針對自己的這個兄弟有些過了頭了,于是便道:“太子師弟和越王師弟,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啊,現在他既去了揚州,師弟的心不妨放寬一些。”
李承乾搖了搖頭,訕訕道:“我心哪里不寬,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罷了,也罷,懶得和你再說這個,過兩日便要圍獵了,你跟在父皇身邊,少丟一些人,那里的人,可是很看不起似你這樣只曉得牙尖嘴利的人的,他們是武夫,喜歡用實力說話。所以……別太丟人了。”
這話的意思好像是說……丟一點人就好了。
這個鄙視實在有點大啊!
陳正泰卻是沒理他,他心里竟好奇起來,揚州的奏疏……卻不知是什么奏疏?
這李承乾不說還好,一說……倒是讓他也心癢癢的,也想知道里頭的內容了。
至于李承乾的警告,陳正泰沒怎么放在心上!
他當然知道這是唐初時期的風氣,武人們在一起,當然看不起文人,就好像文人也看不起武人一樣。
唯獨值得商榷的是……自己到底是武人還是文人呢?
管他呢,我們二皮溝驃騎府最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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