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房玄齡便看向長孫無忌:“吏部這邊如何看待?”
長孫無忌道:“吏部自當根據功勞大小,予以獎勵。”
“很好。”房玄齡頷首點頭,又對禮部尚書豆盧寬道:“禮部這里,也要費費心。”
豆盧寬明白房玄齡的意思,便道:“下官自當讓人修撰一篇文章,好教天下人知道他們的功績。”
“如此甚好。”房玄齡嘆了口氣:“無論如何,平抑物價的事,總算是有了眉目,我與諸公,也都可以松一口氣。”
他說著,笑起來。
這公房里,頓時洋溢著輕松的氣氛。
房玄齡隨即又道:“接下來,我們就議一議……”
正說著,外頭有文吏匆匆進來道:“房公,陛下回長安了。”
一聽陛下回宮,房玄齡打起了精神,他打量著這文吏:“回長安?”
“不,準確的來說,陛下去了二皮溝。”
房玄齡與眾人面面相覷,陛下好端端的,去二皮溝做什么?
長孫無忌酸溜溜地道:“我聽說,陛下昨天一宿未歸,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有人剛剛得知陛下夜宿宮外的消息,竟是瞠目結舌,豆盧寬不禁苦笑道:“當初隋煬帝,就不愛留宿宮中。”
房玄齡瞪了豆盧寬一眼:“豆盧公,慎言。”
豆盧寬便干笑。
長孫無忌覺得陛下這兩日的行為過于反常,于是便對這文吏道:“陛下去二皮溝,所為何事?”
“這便不知了,只曉得張千公公回宮,說了這個消息。還說……若是三省六部的諸公想去,也可以去伴駕。”
這話……就有點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你讓我們去便去,不讓我們去便不去,什么叫做想去也可以去啊?
眾臣個個低頭,揣測著陛下的話。
倒是戴胄有些心急,他知道陛下是去過東市的,現在長安城里物價平抑的成果十分喜人,想來陛下已經清楚了民部這些日子的努力。
此時去見駕,陛下龍顏大悅,說不定……會有恩賞也不一定。
于是他頓時就來了精神,便慫恿道:“陛下此意,想來還是希望我們去見駕的吧,不如去見一見?”
房玄齡猶豫著道:“如此也好,讓人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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