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們才剛剛入學,就這般拉出來,會不會有一點黑心?也罷,為了天下太平,顧不了這么多了。此事一旦事泄,只怕就要被人察覺,所以在此之前,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只是到時若是背地里清查人口,大學堂的生員只怕還不夠熟練,小戴啊,你得抽空多去幫一幫你的那些師弟才是。”
戴胄:“……”
每次被陳正泰強調他是陳正泰的徒弟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心塞。
而且,戴胄有點覺得陳正泰是在唬人,這戶冊……在哪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了,畢竟是二十年前的戶冊,真能清查的出來?
此時,陳正泰打了個哈哈,便站起來道:“這件事就說定了,好啦,我與太子還有事要去忙,再會。”
陳正泰優哉游哉地自民部出來,李承乾則是驚訝地道:“師兄,你方才說的都是真的?”
“其實我也不確定。”陳正泰手一攤:“不過可以試一試,不過此事,你可不能和人說。”
李承乾拍著胸脯道:“你放心便是,這樣的事,我豈會和人說?”
陳正泰淡定了:“到時師弟就等著來一場天大的功勞吧。”
說著,騎上馬,和李承乾道別,領著這薛仁貴走了。
沒過幾天,陳正泰便召集了一群陳家人鬼鬼祟祟的出發。
這數十人躡手躡腳的,帶著足足幾輛馬車,馬車是用氈布蒙上的,誰也不曉得這車里裝著什么。
用不了多久,便到了一處山腳,而后大家開始把工具統統的卸下,不只如此……薛仁貴還帶著幾個人在周遭進行巡視。
大家在此搭建了幾個帳篷,而卸下來的東西卻是不少,有火藥,還有鎬頭,以及各種生活的物資。
來的都是陳家人,是陳正泰最信得過的。
為首的乃是陳正賢。
陳正賢膚色黝黑,根據他多年挖礦的習慣,到了地方之后,也不急著吃干糧,而是背著手,開始圍著這附近來回逡巡,研究這里的山石,有時彎下腰,撿幾塊石頭,他手里還帶著小鋤,偶爾敲一敲,查一查土質。
琢磨了老半天,心里就有數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找了幾個人來,開始布置火藥。
陳正泰好好地交代了一番,這才騎著馬,領著薛仁貴走了。
陳正賢留在了這里,事實上,他有一點不太明白。
怎么好端端的,讓他來此挖山?這土質,還有地形來看,應當沒有礦啊。
不過堂弟有吩咐,他哪敢說什么,現在至少他還能成日玩一玩火藥,招惹了這堂弟,說不定又將自己發配去拿鎬頭挖礦了。
…………
“東主……東主……”黃成功臉色慘然地又尋到了韋玄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