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意思是……可以和吐蕃人大規模的交易,收購他們一切可以收購的東西。
朔方這邊,得了陳正泰的手書,自然而然也就興高采烈起來,一個愿賣,一個要買,一個有的是貨,一個有的是錢,因而……彼此之間的交易量,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劉向暈乎乎的,反正他是奉松贊干布汗的命令行事,可實際上……不只松贊干布汗在瘋狂的賣貨,吐蕃的不少貴族,都托了他將許多的牛羊和財產轉化為欠條。
因為松贊干布汗的推廣,那朱文燁的大名,早已在吐蕃貴族之中傳揚了,大家都想要欠條,而后……再托人想方設法,前往長安,購置精瓷。
只是他們還是趕了一場晚集,因為精瓷的價格,已到了一百二十貫。
數不清的吐蕃商賈以及松贊干布汗的使臣,揮舞著無數的欠條,四處收購,甚至比世族們還要積極。
這一下子……又更加的證明了朱文燁的論斷,即精瓷只有漲的可能,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論贊弄很快就嘗到了甜頭,因為他拿著四十七萬貫收購到的精瓷,在幾天之后,價值就已達到了五十二萬貫。
發大財了。
論贊弄一面讓人運送這些精瓷前往高原,一面繼續想辦法令遠在朔方的劉向繼續打款,如今,手中的資金已經枯竭,他需要錢,需要無數的錢。
人就是如此,嘗到了一次甜頭之后,尤其是那等躺著便能食利的甜頭,于是,便再無心去在乎蠅頭小利了。
這就如后世那些中了大獎的幸運兒一樣,實際上,他們最后的人生并不好,因為突然來的財富,讓他們瘋狂的揮霍,而且也再讓他們無法從事以往每月數千元月薪的工作,一旦這獎金揮霍的差不多,人就已經廢的差不多了,無論是拆q戶,是博彩的幸運兒,絕大多數人,沒有例外。
無數快馬,瘋狂的朝高原上傳遞訊息,從長安運送神瓷到高原的隊伍還在路上,至少還需一兩個月才能抵達時,這個時候,其實吐蕃國已經接二連三的獲得快馬送來的消息了。
畢竟,快馬傳遞消息比運輸貨物要快了許多。
漲了……
又漲了……
不過兩個月……這消息幾乎每隔幾日就有一封。
而松贊干布汗原本還想著,朔方那邊籌措資金,神瓷的價格已經暴漲,會不會價格買高了。
可當他第一批一百二十多貫買來的神瓷,現在漲到了一百四十貫的時候,他高興的當日在宮廷之中舉行了酒宴。
發大財了。
這可比掠奪別人的土地和牛羊還要掙錢。
只需自己坐在這宮殿里,財富便瘋了似的增長。
當然,高原至長安還有訊息差,所以某種意義來說,坐在宮中的松贊干布汗很清楚,在這個時候的長安,只怕神瓷漲得更多。
他親自向所有人展示當初論贊弄帶來的兩個精瓷。
許多的貴族和使臣發出稱贊的聲音。
松贊干布汗還向所有人展示吐蕃譯經局幾經修訂的學習報文章。
此時吐蕃人所用的文字,大多都是梵語,這梵語其實是天竺那里的語言體系。
貴族們看著這學習報,個個心生貪念,不少的使臣,也都開始關注起了那位東土大學問家朱文燁的學問了。
但凡是能給人帶來財富的學問,難免會有人關注的。
尤其是醉醺醺的松贊干布汗醉醺醺的向人提及:“本汗原本有十萬頭牛,轉眼之間,已有了十一萬頭牛了。”
這話……帶有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