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不堪騎,人心隔肚皮,休將心腹事,說與結交知。
洛陽朝廷之上忠奸難辨,張遼不清楚那些人心向漢室社稷,那些人心向家族只關心一家之榮辱不在乎漢庭江山興衰。
對于丁原的話,他不敢去相信,權當左耳進右耳出。
要是丁原不知道說客的身份才是咄咄怪事。
“值此危難時刻,朝堂上面的那些齷齪事我們不用去管,只要立下功績高官得做駿馬得騎才是首選之道。”
張楊對于加官進爵一事十分執著,從不管忠奸是非,只要手中有兵就有張狂的資格,才不會去管是不是被人利用。
張遼和張楊在有人刻意算計之下,張楊主動投到丁原的懷抱,張遼被丁原的營地,這都充滿了陷阱的味道。
張遼之所以甘心跳入這個陷阱,就是想要借助陷阱增強自身的實力,可不會傻到同張楊那般只知道喊打喊殺。
其實張楊在心底暗暗竊喜,能夠被人利用,說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否則以他出生于邊郡庶族的身份,那些高高在上的士人不可能會多看他一眼,伍孚之所以跑到他的耳邊講道義說忠奸,完全是因為手底下的兵馬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張遼緩緩說道:“我有一言,還請丁刺史務必銘記。”
“張郡守但說無妨,我們兄弟三人沒有秘密只管一吐為快。”丁原殊為豁達,將張遼和張楊視作親密賢弟。
“我麾下兵馬不會參與戰陣,只在一旁協助便可,若是丁刺史戰事不利我會出兵解救,若是一切順利我只會以壯聲勢。”
這是張遼之所以跟隨丁原入營的原因,也是取信于李儒的條件,丁原同董卓之間的戰斗過程他一清二楚,在干干凈凈將自己摘出來的同時,他還能有利可鉆。
“張郡守未免太懦弱了吧,難道不敢上陣廝殺?”
張楊不滿的道:“趁著董卓兵力不足地位不穩,正是我們一舉將其剿殺的絕佳機會,安能錯失良機?”
張遼對于張楊的話嗤之以鼻,只等丁原表態。
“既然張郡守主意已決,我安敢強迫張郡守呢?”
丁原笑瞇瞇的道:“只要張郡守還念及舊情,能夠在一旁協助一二,我已經非常感激了。”
表明自己的立場之后,張遼辭別離開。
“無膽鼠輩,天大的功勞擺放在面前不知道珍惜,就知道保存實力殊為可恨。”張楊以自己的心思隨意揣測張遼的為人。
丁原安撫道:“人各有志,不可強求,張郡守能夠從旁協助,我已經極其滿意,安能奢求更多?”
“伍孚向我許諾,待我們擊殺董卓之后會聯合群臣表奏我為河內太守,丁刺史覺得此事可行?”張楊耐著性子詢問。
“自然可行,伍孚乃耿直君子,定然不會失信于你。”丁原信誓旦旦的保證。
“如此我便能安心了。”張楊神色一轉詢問道:“不知朝臣向丁刺史許了什么好處?”
“為國殺賊不敢言利,更不敢言功。”丁原剛正不阿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