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神色訕訕,強忍譏笑擠出笑臉道:“丁刺史也是耿直君子,張楊殊為敬佩。”
“孺子可教也!”丁原滿意的點頭。
張遼回到軍營,高順急忙上前回稟道:“郡守印綬我已經帶回,李儒并沒有收下,李儒向董卓回稟過情況之下跟隨我已經入營,此刻正在營中等候張郡守。”
張遼入營同李儒相見,甚為敬佩的道:“文優以身犯險孤身入敵營,這份氣魄讓我汗顏啊。”
說實話,他可不做這么沒有把握的事情,將自己的生死交付到別人的手中,非大魄力者不敢為。
李儒笑呵呵的道:“張郡守的軍營是敵營嗎?”
“不是,自然不是,不過在外人眼中難免有敵營的嫌疑。”張遼如實相告自己的心跡。
李儒神色促狹,漫不經心說道:“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何況我這個小人物?既然你將郡守印綬都敢為質于人,我自然相信張郡守腹中自有溝壑,不會干出狠辣無度之事出來。”
“文優如此看重于我,我受之有愧啊。”張遼擠出慚愧之色,滿懷歉意的道:“丁刺史挾恩圖報,我不得不駐兵于野,還望文優體諒。”
“張郡守愛惜自己的聲名,不想背負忘恩負義的名聲倒也可以理解,此乃小事不足道哉。”
李儒自信滿滿的道:“丁原粗野無謀,不足以成大事,妄圖挑釁董將軍虎威,必然難逃一死。”
“文優籌謀無雙,定然算無遺策。”張遼篤定的道:“我也堅信,丁刺史距離刀斧加身之日不遠矣。”
“我在董將軍面前已經立下軍令狀,若是張郡守領兵出戰可斬我頭顱。”李儒笑呵呵的道:“我的生死已經系于張郡守手中,張郡守要從何處下刀全在一念之間。”
張遼保證道:“文優休要擠兌于我,我豈敢如此行事。”
李儒不惜以身犯險,就是相信張遼的為人想要為董卓減少一個敵人,以自己的生死要挾于張遼面前,就是要讓張遼明白投鼠忌器的道理。
張遼都敢將視作心肝的郡守大印為質證明自己并無敵意,李儒自然報之以李親身到張遼面前交涉,同樣用來證明董將軍已經相信張遼的誠意。
李儒泄露消息道:“牛輔將軍率領三千涼州鐵騎,已經入駐宮室,三日后,張濟將軍麾下的鐵騎也會進入洛陽。”
“如此一來,董將軍的勝算更大。”張遼道明自己心意道:“等到丁原敗亡之后,丁原麾下的并州鐵騎若是愿意入我麾下,還請董將軍莫要阻攔。”
“這是自然。”李儒算是答應了這個要求,毫不在乎的道:“張郡守有本事收納多少并州鐵騎,全憑你的本事。”
“多謝!”將最后一個后顧之憂解決之后,張遼倍加安心。
李儒目露疑惑問道:“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惑著我,為何張郡守如此肯定丁原會覆亡呢?”
“文優堅信丁原會敗亡,丁原自然就會敗亡,我篤信文優的判斷有什么不對嗎?”
“真的如此?”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