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拜見臧郡守。”張遼客客氣氣的見禮。
臧旻拱手一拜,這才笑容滿面的道:“張郡守勇武無雙,戰功彪炳,臧某慕名而來,還望張郡守莫要見怪才好。”
張遼急忙道:“臧郡守真是羞煞張某了,臧郡守能夠大駕光臨,西河郡上下無不歡喜鼓舞,蓬蓽生輝。”
臧旻之子臧洪,可是漢末群雄之一,張遼自然了解。
王邑笑呵呵的上前,打趣道:“諸位休要在城門前高談闊論,還不快讓張郡守設下酒宴,我們再把酒言歡不遲。”
他對張遼的所作所為非常滿意,這才是漢室忠臣應該具備的素養,護佑一郡的太平,本就是郡守的職責所在。
“張某慢待諸位貴客了,快請入府相聚。”張遼態度謙遜,親自引路將眾人迎入郡府。
酒宴之上,張遼將王謙、高順、宋憲、曹性、成廉及韓浩等人一一喚來相陪。
“張郡守誅殺韓暹,降服胡才,迫使白波軍折損兩位渠帥,又逼降八千余白波軍部眾,解救被白波軍裹挾而去的三萬余民眾,此乃大功一件,借張郡守這杯薄酒,我敬張郡守一杯。”
王邑率先開口,將自己以及其余幾人的來意點破。
“剿殺叛逆,本就是我的職責,不敢勞駕王太守向我敬酒。”張遼舉起酒杯,面向眾人歡笑道:“請諸位同飲此杯。”
張遼心中得意,此番出戰沒想到還能收獲這幾位大人物的在意,他真的很想知道,當曹操吟出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時,心中該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他的面前雖然不是高朋滿座,可是這幾個人物在并州都是德高望重的存在,他的心中難免滋生出來洶涌的萬丈豪情。
感受著自己的名望在逐漸提升,他的心底自然是萬分高興。
臧旻舉起酒杯,祝賀道:“張郡守勇武絕倫,兵馬雄壯,真乃并州豪雄也,臧某在此恭賀張郡守為國戡亂,為國殺賊。”
“同為一郡太守,我們肩負的職責一樣,為國出力本就是郡守的職責,當不得臧郡守恭賀。”張遼謙虛表態,然后同臧旻共飲一杯。
臧旻慚愧的道:“臧某在外有干才的美名,在軍伍之上頗有建樹,這才能有今日獨掌一郡大印的機會,可現在已經老了,再也無力馳騁于疆場,所以白波軍進犯太原郡時,我只能派出兵馬抵抗,可惜,白波軍忽東忽西,飄忽不定,直接不與我的兵馬作戰,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劫掠鄉野上面,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才讓白波軍屢次得逞。”
張遼謙虛的道:“我這次討伐白波軍之所以大獲全勝,那是白波軍小覷于我,擺開陣勢想要與我為敵,否則白波軍東逃西竄的話,我也難以取得現在的戰績。”
“白波軍甚是莽撞,想要震懾一下新上任的西河太守,不曾想張郡守不是溫順的羔羊,而是吃人的猛虎。”
耿祉環顧四周,高聲道:“錯把猛虎當綿羊,白波軍有此慘敗也在情理當中。”
“度遼將軍總結的精辟,我建議,大家共同敬耿將軍一杯。”王柔的提議得到大家一致的贊同。
耿祉飲完杯中酒,倍感失落的抱怨道:“我雖貴為度遼將軍,官秩顯赫,地位尊崇,可所轄度遼營只有三千兵馬,鮮卑偶爾進犯五原郡,我要出兵抵抗,南匈奴反叛,我還要出兵鎮壓,若是太平盛世時三千兵馬足以威懾四方,可是,現如今烽煙四起,鮮卑和匈奴頻頻動亂,指不定什么時候我就力有不逮命喪于胡虜刀下,殊為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