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當即反駁道:“護匈奴中郎將太過悲觀了,大漢養士四百年,心向大漢的肱骨之臣猶如過江之鯽,漢室忠臣一定能夠剿殺叛逆,重塑漢室乾坤。”
“王太守言之有理,是我太過偏激了。”王柔急忙表態,臉上看不出任何敷衍的表情。
要論對于未來事件的發言權,沒人比得過張遼,但他只能閉口不談,將自己偽裝成漢室忠臣同眾人打成一片。
“此番前來,我還有一個請求,還請張郡守應許。”耿祉微微起身,對著張遼遙遙一禮,這才將自己的來意提了出來。
張遼大大方方道:“度遼將軍但說無妨。”
“若是度遼營遇到不能匹敵的敵人,還請張郡守發兵相助,當然,若是張郡守需要耿某相助之時,我也不會龜縮不前。”
耿祉將自己的目的堂堂正正吐露而出,并無半點遮掩。
張遼樂于跟耿祉建立一定的關系,正愁沒有機會,如今機會主動送上門來,他當即應諾道:“能與度遼將軍守望相助,這是我的福分,我豈有推辭的道理。”
“張郡守是個爽快人,耿祉在此謝過。”耿祉嚴肅的行禮。
要論軍伍的強盛,張遼麾下的兵馬已經是并州境內最強的一支,其他人自然要仰仗張遼的鼻息行事。
再加上張遼本人膂力驚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位難得的智勇雙全的虎將,跟張遼結交與他而言益處多多。
張遼豁達的道:“度遼將軍若是過分客氣,可是折煞我了。”
耿祉大笑三聲,這才不客氣的道:“賢弟豪氣云干,氣度豁達,為兄就與你訂下君子協議,往后對方有難,另一方必定舍命相救,若有違背,天理難容。”
張遼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么,正如此刻。
他一向恢弘大度,富有雅量氣度,卻沒有想到吸引到了耿祉。
所謂的君子協議,就是承諾約定,當著眾人的面立下的口頭協議誰要是違背,那他的名聲可就要臭大街了。
耿祉立下守望相助的誓言,張遼的豪爽性格以及謙遜態度起到了決定性作用。
張遼沒有半分猶豫,當即拱手一禮,朗聲道:“仁兄竟然如此看得起小弟,我自當有所許諾纖毫必償。”
言罷,張遼同耿祉痛飲三杯。
“既然張郡守與耿將軍能夠守望相助,不妨也讓我參與進來。”
王柔淡然的說出自己的目的,道:“我與張郡守同處一郡,想必張郡守見我有難時,不會袖手旁觀吧?”
張遼干脆的答應道:“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