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的心中也是一陣膩味,蔡琰父女確實都是飽受離亂的悲苦之人,蔡伯喈落難江南十二年,蔡琰被南匈奴擄去之后同樣遭受苦難十二載,倒是有異曲同工的地方。
他滿懷傾慕與向往,想要改變蔡琰今后的命運,至于蔡伯喈最后的下場,他也想插一手,不至于讓其死于王允之手,能不能實現這個目標,就看他今后的本事與能耐。
第二日,張汛親率兩千鐵騎抵達離石縣。
張遼得知消息后倍感吃驚,張汛不可能這么快抵達,這只能說明,他修書的時候張汛已經快要到了,并且給他帶來了兩千鐵騎。
“兄長。”張遼將張汛迎入郡守府邸,對于這位素未謀面的兄長,他倒是頭一次見面,自從穿越而來代替了原本的張遼后,他同張汛之間有過書信來往,時下得見這位血脈胞兄,他的心底難免涌現出來些許的慚愧。
“吾家二弟已然是堂堂的郡守大人,獨掌兩千石大印,為兄狂喜萬分啊,張氏門庭有你,興旺可期啊。”
張汛感慨良多,喜不自勝,雙拳用力拍打著張遼堅實的胸膛,臉上的喜色自從見到張遼之后就未曾消散過。
張遼設下酒宴,同兄長對案而飲,忍不住詢問道:“兄長帶來的兩千鐵騎,可是耗盡了家財?”
“二弟不用擔心,家財損耗了一些倒也無關痛癢,馬邑張氏身為一縣豪族,家中資財還是有一些的,另外,這兩千鐵騎并不是我張家獨自出錢組建的,一些同我張家關系親密的家族,見二弟飛黃騰達都想巴結一下,所送銀錢糧秣甚多。”
張汛言簡意賅的解釋,然后意氣風發的道:“吾家二弟正是大展身手的時候,此番招募而來的兩千鐵騎都是騎射功夫甚佳的勇士,一定能夠助二弟一臂之力。”
“多謝兄長相助。”張遼感激莫名。
“你我兄弟兩人獨掌張氏門庭,二弟武勇過人,自當效力于戰場以求封侯拜將的功業,家中事務全權由我一個人打理即可,若是能夠幫助到二弟,就算是拋家舍業也要支持一二。”
張汛大氣的道:“張氏門庭的祖上雖無高官顯爵的名望庇佑,但一些錢財糧秣還是能夠拿得出手,只要能夠幫助二弟建功立業,其余的一切都無足輕重。”
張遼強調道:“族中的武備不可松懈,時局紛亂,還是要留足自保的力量,萬一遭遇變故也能全身而退。”
“二弟不用擔心,為兄自有打算,豈可讓族人置身于險地呢?”張汛語氣鏗鏘。
“如此便好,也能解我后顧之憂。”張遼安心很多。
“聽聞二弟在洛陽的所作所為后,我的一顆心一直懸著,幸好二弟離開了洛陽漩渦擔任西河太守一職,否則我怕是要擔心而死,洛陽暗流洶涌,多少侯爵將軍一批接著一批的命喪于宮闕之旁,我就怕二弟也有一個好歹。”
張汛提及此事,依舊膽顫心驚,輕呼一口氣道:“現在好了,二弟身為一郡太守大權獨攬,再也不用置身于亂流當中。”
張遼后怕不已的吐露心聲道:“不瞞兄長,當時我也是惴惴不安,自從離開洛陽后,我的一顆心才徹底的放松下來。”
“二弟能有現在的功業,全靠險中求勝,火中取栗,為兄每當想起二弟的事跡,心中情緒激蕩依舊難以平靜。”
張汛唏噓不已,對于張遼的所作所為,他感到又是后怕又是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