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子時,馬車才載著白子墨他們抵達了今晚的落腳點,茯苓鎮。
別看這鎮子不大,可卻正好建在官道的旁邊,作為方圓幾十里內唯一的鎮子,趕路至此的人,免不了要在這里休整一下,所以倒也還算熱鬧。
聽車夫說,這鎮上有兩家客棧。一家專門招待過往的達官貴人,另一家則是招待尋常百姓的。
在芷渃的強烈要求下,白子墨他們最終還是住進了那家好客棧。
匆匆地吃過晚飯,眾人就回房休息了。
當然,白子墨是和秦若寒一間房,而芷渃則是住著更貴的單人間。至于那車夫,自然是睡在馬車里,倒不是白子墨出不起房錢,而是那車夫執意如此,或許是他們這行的規矩吧!
白子墨雇得這輛馬車,一共雇了三天,三天內,馬車必須行至北郡十三縣的兆豐縣。
按白子墨的計劃,三天時間,他的傷勢應該會有很大的好轉,剩下的路程改為騎馬,這樣或許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抵達長城堡壘。
在房中,白子墨又簡單地治療了一下身上的傷,才盤膝而坐進入了修煉之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白子墨和秦若寒便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砰砰砰……砰砰砰……”
秦若寒和白子墨相視一眼,隨即起身向門口走去。
“誰啊?”
“嘎吱”一聲,房門被秦若寒打開。接著就看到一個店小二打扮的男人焦急地道:“兩位客官,你們快點兒出去看看吧!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秦若寒不解,微微皺眉道:“打起來了?誰和誰打起來了?”
“就是昨晚跟你們一起入住的那位小哥,他跟人打起來了。”
秦若寒轉念一想,他明白了,這店小二口中所說的小哥,應該是指女扮男裝的芷渃。
可這一大早的,芷渃怎么會跟人打起來呢?
秦若寒扭頭向白子墨說道:“子墨,我先去看看。”
說著,他和店小二一道,趕忙向著店外走去。
客棧之外,塵土飛揚,碎石四落,一場符師之間的較量正在上演。
芷渃指夾靈符,一臉怒容,正冷冷看著面前的黑衣大漢。
這黑衣大漢身高七尺開外,虎背熊腰,面目可憎,臉上無毛不說,還扭捏作態,此刻正用舌頭舔著嘴唇,雙眼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芷渃,實在惡心至極。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他的身前,竟飄著一張黃色靈符。能施展御符之術,這家伙已至少是四品之上了。
“嘿嘿……小相公,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乖乖地服侍我吧!”
小相公?看樣子,他是將芷渃當成男人了。可讓一個男人去服侍他,莫非這家伙有龍陽之癖?
“呸!不要臉的惡心鬼,瞧我不撕爛你的臭嘴!水之刃,去!”
被激怒的芷渃,當即再次出手。
手中的靈符被她打出,立刻化為一柄半月形的水刃,就這么斬向了大漢。
那大漢見此,也不慌張,僅是捏著蘭花指輕點飄在身前的靈符,一面虛化而成的土盾瞬間出現。
只聽到“啪”的一聲響,水刃被土盾直接擋下,隨之化為一汪清水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