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銘見抽身不得,只能硬著頭皮和白子墨抬腿向前。
穿過前面茂密的灌木叢,一個由木頭搭建的圓臺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圓臺之上,不僅放著供桌,還擺著一堆白骨,在白骨堆內插著一根鬼頭幡,也不知道是個什么說法。
看向供桌,供桌上擺著已經腐爛的肉,能依稀看到蛆蟲在爛肉之中蠕動。再看供桌之后,則是一尊蓋著黑布的東西,應該是尊雕像。
圓臺靠著峽谷的一側搭建,此刻天還未黑,可整個圓臺都被峽谷的陰影遮蔽,透著一股詭異。
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圓臺,應該就是所謂的祭壇。
白子墨向著圓臺仔細地看了看,隨即向一旁的肖銘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祭壇吧?這樣的祭壇所祭何方神圣?”
肖銘聽此,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不過紅龍堂的人對外宣稱是祭天。”
“祭天?祭天的祭壇怎會安置在如此陰晦的地方?祭天,又何須用白骨行祭?”
肖銘略顯尷尬地道:“這個……這個我也不明白。閣下,你還是親自問問紅龍堂的人吧!他們肯定知曉,就別為難我了。”
白子墨也懶得理睬這個,他來這兒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搭救舅舅一家。至于祭壇之事,回頭再說不遲。
“你說我舅舅一家人被關在這祭壇之下?入口在哪兒?”
肖銘向祭壇看了一會兒,然后伸手指向祭壇一側的草叢,開口言道:“在那兒,那里有個隱藏的地道,從地道下去,就能進入關押你舅舅一家的地方。”
白子墨聽此,直接說道:“好,那你前面帶路!”
肖銘聽此,臉色不免有些難看,讓他帶路,倒不如說讓他當個擋箭牌。
可也沒有辦法,誰叫他現在受制于人呢?
抬腿向前,他就這么向著祭壇走去。
白子墨跟著后面,并將幽明眼直接開啟。他想看看這祭壇上供奉的到底是尊什么神,而只要開啟幽明眼,就算有黑布遮擋,他也能看個清清楚楚。
凝神這么一瞧,眼神穿過黑布,那尊雕像的模樣已經完全進入了他的視線之中。
然而讓他很是不解的是,這尊雕像所刻得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個長著獸頭的怪物。
此怪物的腦袋似虎似豹,長著六只耳朵,一張獠牙外凸的大嘴,腦袋之下的身體直立,有個大肚子,八只手臂,手如利爪,雙腿很粗,無腳有蹄。
這樣的怪物白子墨從未見過,也叫不出個名字來。但他知道,很多邪惡之人會供奉一些邪神,這怪物估摸著也是此類。
肖銘自知無法輕易離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快步來到了祭壇旁的草叢前。
草叢內有塊暗石,他用腳踩了一下。
就聽到“噌”的一聲,一個暗門隨即在草叢中顯露出來。
“閣下,地道的門已經開了。咱們現在下去?”
白子墨聽此,這才從雕像上收回目光,看向那條向下的暗道。
暗道內黑漆漆的,不過這難不倒他,有幽明眼在,他可以將暗道內的臺階,甚至是干涸的血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就下!你走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