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白子墨已經只身來到了四通鎮東側的林中。
信上只是約定了在申時見面,可這林子不小,也不知道那個寫信者在這林中何處。
白子墨在林內四下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埋伏后,索性盤膝而坐,耐心地等候起來。
與其無謂的找尋,倒不如在這兒養精蓄銳。
他篤定那個寫信者一定會來,就算急著為母親報仇,也必須保持冷靜。
就這樣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嗒嗒”的腳步聲從一側傳入了他的耳中。
聽到腳步聲,他立刻睜開雙眼,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他看到了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此人個頭不高,整個人都被斗篷罩住,帽檐很低,遮住了半張臉,領口很高,擋到了鼻梁。
見此人走向自己,他直接站起身來,迎著走了過去。
“信是你寫的?你是何人?為何要害我母親?”
白子墨一邊向著斗篷人走去,一邊冷聲說道。
那斗篷人聽此,直接停下了腳步,然后平靜地道:“沒錯,信確實是我寫的。但我沒想害你母親,只想抓了她。可她太過剛強,拼死一戰,所以才會身負重傷。”
白子墨繼續向他走,寒聲道:“你這是在向我解釋嗎?你以為你如此解釋,我就能饒你不死嗎?你害我母親,今天,我定取你狗命!看符!”
話音剛落,他直接馭出一張金靈符,猛地打向了斗篷人。
斗篷人見此,只是站在原地,竟然躲都不躲。
金靈符金光一閃,瞬間化為一柄金劍,金劍速度之快,宛若閃電一般。
“噗”的一聲,金劍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斗篷人的肩膀,斗篷人吃痛,發出一聲悶哼,便踉蹌著彎下了腰。
白子墨沒有下殺手,因為他要將這個斗篷人抓回去,然后當著母親的面,將其碎尸萬段。
可此人不躲也不避,這倒是讓他大感意外。
劍指一點,金劍直接懸在了此人的頭頂上方,沒有再次出劍。
“怎么不躲?你該不會是想以命贖罪吧?”
斗篷人聽此,輕咳了兩聲道:“是,我確實是想贖罪。我真的沒想害你母親性命,可事已至此,我還能解釋什么?白子墨,你殺了我吧!”
白子墨聞此,冷哼一聲道:“就這么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我要將你帶到我母親的面前,當著她的面,取你狗命!”
斗篷人聽言,呵呵一笑道:“很抱歉,我不能給你這個機會。今日前來,我已經做好死在你手里的準備了。你既然現在不動手,那我就自己來吧!”
說到這兒,斗篷人突然抬手,竟猛地一掌拍向了自己的額頭。
白子墨一看,趕緊符氣外散,隔空抓住了他的手腕。
“想自絕于此?你想得美!說,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對我的事情如此了解?”
被白子墨的符氣控制,斗篷人掙脫不得,直接放棄了抵抗。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該死!白子墨,能再見你一面,我已此生無憾。永別了!”
說完,斗篷人突然身體一顫,禁不住地發出一聲呻吟,接著整個人仿佛都沒了生機,搖搖晃晃起來。
若不是白子墨以符氣控制了他的手,只怕他已經摔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