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一點眉心,隨即將天眼開啟,幽明眼修煉到天眼之境,能看穿一切假象,面前的障眼法自然也不在話下。
眉心一縷清涼,他眼中的一切這才清晰了起來。
彈琴的兄妹二人僅是向他望了一眼,便繼續撥弄琴弦,琴聲越發急促,但他僅是站在原地,面含笑意。
就這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曲彈罷,兄妹二人的額頭已經微微見汗。
白子墨看在眼里,淡然一笑道:“怎么不彈了?如此悅耳的琴聲,我此生還從未聽過。二位若是不嫌累,不如再來一曲吧?”
年輕男子聽此,輕嘆一聲道:“白公子果然厲害,我們兄妹二人攔不住你。但不知可否相告,你是如何從我們的斷腸曲中抽離而出的?”
白子墨微微笑道:“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眼睛一閉一睜的事。我曾修煉過一種神通,能讓雙眼看穿假象。二位的這一曲確實厲害,只可惜碰上了我。倘若是其他七品上符師在此,恐怕還真的要敗在你們二位之下了。”
年輕男子輕輕點了點頭,然后苦笑道:“白公子,我們這一關,你已經過了。我們若是再出手討教,只怕也難阻你半步。可是白公子,你雖闖過了我們這一關,下一關卻沒有那么容易。請多保重!”
說罷,兄妹二人低下頭來,徹底認輸。
白子墨向這兄妹二人看了一眼,隨即抬腿繼續向前走去。
此院之中有一條小道,小道從涼亭一側而過,應是通往深院的路。
沿著小道一直向前,不一會兒功夫,白子墨便來了另一個院中。
而剛剛抵達這里,便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端坐在矮桌后面,桌上擺著茶水點心,也不知道是要款待何人。
這個院子不大,院中只有這老者一人,不用猜也知道,這一關要戰勝的人,便是他了。
老者看白子墨前來,立刻開口笑道:“白公子,老夫可是恭候多時了。快快請坐,老夫剛剛沏好的茶水,你一定要喝上一杯。”
白子墨聽此,微微一笑道:“老前輩,你知我此行而來所為何事,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老者呵呵笑道:“老夫當然知道你要做什么,可過不了老夫這一關,你恐怕還真見不到閣老。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喝杯茶,與老夫聊上幾句吧!”
說到這兒,老者也不動手,桌上的茶壺竟自己飛了起來,壺嘴一低,茶水隨即倒入了老者對面的空茶杯中。
白子墨定睛一瞧,不免有些意外,這老者之前符氣內斂,若不是現在符氣外散,他還真看不穿其修為。
不過現在他知道了,這老者的修為不在他之下,也是一位七品上符師。
回想第一關美嬌娘的話,白子墨終于能夠確定,天符閣內,絕不止閣老一位上符師。
至于外面傳言,南疆內只有三位上符師,恐怕早就是老黃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