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壺輕輕地落回桌面上,白發老者伸出手來,作勢道:“白公子,請吧!”
白子墨見此,終于不再猶豫,直接大步走上前來,在矮桌前的蒲團上坐了下來。
白發老者見白子墨坐下,呵呵笑道:“白公子,茶水要趁熱喝,涼了味道就不對了。請用吧!”
都是七品上符師,白子墨不認為這老者會在茶水之中下毒。如果真要下毒,也不會用這種手段。
伸手將茶杯端起,白子墨微微一笑道:“老前輩盛情難卻,那晚輩就不客氣了。”
他將茶杯放于鼻下嗅了嗅,茶香飄溢,沁人心脾,喝上一口,入口微苦,回味甘甜,確實是好茶。
見他將茶杯的茶水一飲而盡,老者的臉上露出贊許之色。
“聽人言,白家有子天資卓然,今日有緣一見,真是三生有幸。白公子既然喝了老夫的茶,不妨就陪老夫聊上幾句吧!如何?”
白子墨將茶杯放下,笑著點頭道:“老前輩要聊什么,但說無妨!”
“好!那老夫就多嘴了。白公子,你此行而來,可是要為父報仇?”
白子墨聽此,輕笑一聲道:“老前輩既然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老者拿起茶壺,再為白子墨倒了一杯茶,這才笑道:“為父報仇,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可是白公子,你可知道害死你父親的人是誰嗎?”
“是誰?自然是那天符閣的閣老!當年是他定我父親的罪,并命人直接斬了我父親。這么多年,我與母親始終在天符閣的追殺之中,我們無時無刻不想著將閣老碎尸萬段。今日我前來,不是來聽勸的,是來殺人的!”
老者見白子墨眼泛兇光,殺氣騰騰,趕忙說道:“白公子先請息怒,再飲一杯茶吧!”
白子墨搖了搖頭道:“不必了,老前輩,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如果沒什么要說的了,那就請讓我通過這里。我今日前來只要殺一人,便是閣老。可如果有人阻攔,那我也只能手下無情了!”
老者聽此,輕嘆一聲道:“白公子,老夫若要說你找錯了人,你還會信嗎?不知你可否想過,你父親白將軍可是我大威國的棟梁之才啊,他戍守邊關十余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閣老為何要找你父親的麻煩?為何要當眾處死他?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原因嗎?”
白子墨一聽此言,頓時冷哼道:“原因?人都死了,你跟我說原因?有意義嗎?我只知道是閣老害死了我父親,至于原因,我不在乎,也沒有心情理會。閣老,我殺定了!”
“白公子,你怎么油鹽不進呢?是,是閣老下令殺得你父親。但真正害死你父親的人卻不是他,他頂多是受了奸人的蠱惑罷了。冤有頭債有主,劊子手固然有罪,可真正的罪魁卻不是劊子手啊?老夫這么說,你能理解嗎?”
白子墨冷笑一聲道:“老前輩,你是想說,真正害死我父親的人,其實不是閣老,而是另有他人。閣老只是受了蠱惑,才犯了大錯。你想為閣老開脫,讓我饒他不死,可我告訴你,不可能。我還是要殺他!”
老者聽此,苦笑道:“殺了他,你就能為父報仇了嗎?不殺死罪魁禍首,你永遠無法為你父親真正的報仇!”
“好啊!那你倒是說說,罪魁禍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