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沒有直視白子墨灼灼的目光,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只等將茶杯放下,他才再次開口道:“罪魁禍首是……當今圣上,是他要你父親死!”
此言一出,白子墨不由得眉頭一皺,當即冷聲道:“你說什么?當今圣上?這話你覺得我會信嗎?當今圣上若是要我爹的命,何須找你們天符閣,一道圣旨,豈不是更加簡單?”
“話雖如此,可是當今圣上在害你爹之前,還不是圣上,只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罷了。皇子雖然地位尊崇,可卻沒有生殺戍邊將軍之權。不借用天符閣的權力,他殺不了你爹,更不敢殺。你爹雖然只是個三品云麾將軍,但在軍中威望頗高,也深得當時的大元帥器重。要除掉你爹,遠沒有那么容易。所以,他編織了各種罪名,送到了天符閣。閣老沒有細查,便命人前去詢問你爹。可你爹太過剛直,非但不配合,還打傷了天符閣派去的人。閣老雷霆大怒,這才判了你爹死罪。白公子,老夫且問你。你現在還覺得害死你爹的人是閣老嗎?”
白子墨聽過之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倘若這老者沒有說謊的話,真正的罪魁禍首確實是那個皇子,也就是現在大威國的圣上。可閣老就沒有罪了嗎?他不調查清楚,就定了爹的死罪。他難道就不該死嗎?對,他們都該死!”
想到這兒,白子墨的眼中寒光閃爍。
“老前輩,多謝你告訴我這些。沒錯兒,罪魁禍首確實是當今圣上,但那閣老也是從犯。當今圣上該死,閣老也該死!謝謝你的茶,我知道我該殺誰了。”
不再多言,他直接站起身來。
白發老者見此,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他確實是閣老的說客,可沒想到,非但沒能勸住白子墨,反而連當今圣上也給折進去了。
他這個差事,已經辦砸了。
眼看著白子墨要繼續向前,他只得開口提醒道:“白公子,老夫無心與你死戰,畢竟老夫歲數大了,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可老夫還是得告訴你,你若繼續向前。必定有性命之危,老夫能放你過去,但下一關的人卻不會像老夫這般容易說話。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否則,你只怕很難活著離開!”
白子墨聽此,冷冷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誰也阻止不了我。老前輩,晚輩先行告辭了!”
言罷,他直接大步向前。
老者扭頭看了一眼白子墨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真是個熱血的少年,這般天賦,若是再修行一段日子,南疆又有誰是你的對手?就算報仇,也沒必要急在一時啊!可惜,真是可惜了。唉……”
白子墨沒有多想,他的殺意已起,只想快些找到閣老,然后為父報仇。
一會兒功夫,他踏入了下一個院子。
和之前不同的是,他這邊剛剛踏入院中,一柄金劍便“嗖”的一聲向他迎面射來。
眼見于此,他當即向旁邊一閃,避過此劍。
可這金劍卻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劍尖一轉,竟又追著他射了過去。
金劍的速度極快,即使他開了幽明眼,也無法輕易避開。
懶得再避,他直接將腰間的青虹短劍抽出,一劍斬了出去。
只聽到“當”的一聲響,青虹短劍與金劍重重相撞。
金劍雖被震開,可白子墨也被震得后退了兩步,手臂一陣發麻。
再看那金劍,一個調轉,再次襲來。
白子墨怒火中燒,當即劍指一點,一張金靈符瞬間從符袋之中飛出,同樣化為一柄金劍迎了上去。
兩柄金劍相遇,立刻你來我往的斗了起來,“叮叮當當”之聲頓時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