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倒上,兩人干了一杯,秦韻緩緩說道。
“當年可卿的爸爸媽媽做生意遇到了困難,是來自官方的壓力,而我當時就在那個部門。這個生意對她們一家人都非常的重要,為了確保生意順利進行下去,可卿的爸爸鋌而走險,竟然給我打了威脅電話。我自然第一時間報警了,可卿的爸爸被抓了進去,本來這件事我也沒想深究,結果他在看守所的時候不知因何猝死了。”
“得知這個消息后,可卿的媽媽痛不欲生,選擇了輕生,留下了小小的可卿一個人。我對這件事心中有愧,加上自己也是孤身一人,看到可卿孤零零挺可憐的,就收養了她做女兒。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那么恨我。”
姜向陽微微頷首,安慰道:“這件事情你本沒有錯,你做的事情都是情理之中。”
“但是可卿不這么認為,她一直都覺得我是幕后主使,是我害得她家破人亡。”秦韻搖了搖頭,揉了揉生疼的腦袋。
“你沒有查清楚當初可卿的爸爸是怎么死的嗎?”姜向陽問道。
“我當然查了,得知這件事的第一時間,我就知道事情肯定有蹊蹺。但是查出來了也沒用,我根本沒有證據。你知道,現在這個社會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我沒有確鑿的證據,對那些背景很不簡單的家伙來說根本不足以造成威脅。”秦韻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這一點姜向陽倒是能理解,秦韻雖然身居高位,但也必定四面都是對手,要做什么也必須按照規章制度辦事。若是隨心所欲亂來,只怕早就被競爭對手抓住把柄整死了。
沉吟了一會,姜向陽問道:“那么,是誰做的?”
“根據我所查到的信息來看,是可卿爸爸的一個競爭對手做的,當時他們兩家做的都是外貿生意,可卿的父母去世以后,那家伙就一家獨大了。”秦韻說著,眼中閃過一絲慍怒,顯然對于這種故意殺人現在還逍遙法外的兇徒很是厭惡。
奈何她有心殺賊,無力作為。
“外貿生意,你說的是遠洋外貿集團?”遠洋外貿集團也是陵南市數一數二的大企業,經常上電視上新聞,所以姜向陽也略有耳聞。
“不錯,正是這個集團。聶海洋那家伙這些年來為了排除競爭對手做了許多違法的事情,但是他人脈關系很廣,有錢有人,做事又非常小心,從來不會讓自己身處麻煩。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想著搜集他的犯罪證據制裁他,但一直都做不到。”秦韻顯得不甘又無奈。
鄭海洋。
姜向陽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這件事他沒遇到也就算了,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必須要管上一管,畢竟秦韻也幫了他不少忙。
這時,秦韻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不該跟你說這些的,謝謝你聽我嘮叨。我只是,我需要把這些事說出來,讓自己輕松一點。”
姜向陽笑著搖搖頭:“沒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突然,“啪”的一聲整個屋子里的燈全都熄滅了,家里頓時一片漆黑。
“嗯?停電了嗎?”秦韻一驚。
看著窗外旁邊一家住戶的燈還亮著,姜向陽皺起了眉頭,只怕不是停電。
突然,姜向陽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細微的東西,他不由分說伸手將秦韻拉到自己身邊。
“小心!”
黑暗中,秦韻緊靠著姜向陽的胸口,感受著男子溫暖而結實的胸膛,她一顆心也砰砰跳著。
不僅因為緊張,也因為羞澀。
這時,一道勁風襲來,黑暗中寒光一閃而過,姜向陽拉著秦韻快步退后,將秦韻推開,而后自己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