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白大林的傷勢漸漸穩定下來,只是平時換藥的時候遭罪。這一點,吳冕也沒什么辦法。
忽一日,吳冕如昨一般坐在燒傷科外的椅子上等著化驗回報,一個矮胖的熟人走了過來。
“吳老師,有事情打擾您一下。”
醫大二醫務處馬處長在燒傷病房外找到吳冕,很客氣的說道。
“馬處長,您客氣了。”吳冕微笑。
“馬處長,您坐著說。”楚知希連忙站起來說道。
“謝謝楚教授。”馬處長早就打聽清楚吳老師身邊的這位女朋友,或者說是未婚妻到底是誰。
她是國內最年輕的神經外科教授,可是和萌噠噠的外表不一樣,這是標準的辣妹子。
“馬處長,什么事兒?”吳冕問道。
“吳老師,您在八井子中醫院是醫務科……副科長?”馬處長表情古怪的問道。
“呵呵,我回來休假,沒和家里說實話。”吳冕笑道,“老爺子這不是怕我年紀輕輕的就廢了么。”
“我和您打聽件事。”馬處長表情嚴肅的說道,“之前裝病的那位王主任,您了解么?”
“不了解。”吳冕實話實說,“就是普通同事,具體性格之類的都不清楚。”
“唉,可能遇到麻煩了。”馬處長嘆了口氣說道,“今兒上午十點,他帶著他那個活寶兒子來咱醫院就診。”
“嗯?”吳冕微微皺眉。
“他兒子今年31,說是一早上衛生間,忽然暈倒,醒來后出現半身不遂。”馬處長嘆氣說道,“帶了一張八井子中醫院的頭部CT來,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腦梗早期的患者很難看出有問題,要進一步檢查。”楚知希說道。
“楚教授,31歲年輕男患,腦梗……”馬處長嘆了口氣,說道,“上次走的時候這人就罵罵咧咧的,那天您沒在。吳老師戳穿裝病那事后,王成發倒沒說什么,但是他兒子看著不老實。”
“您懷疑是找麻煩的?”吳冕問道。
“嗯。”馬處長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
“馬處長,我覺得您太看得起王全了。”吳冕微笑說道,“我還在八井子上學的時候,王全就是學校里的地痞流氓。只不過她屬于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欺負欺負老實同學,稍微橫一點他就不敢吱聲。”
“哦?”
“我一年級的一個冬天,他三年級,管我要錢。我拎著磚頭,拍了他三條街。后來我被我爸抓回去,吊起來一頓打。”吳冕搖頭笑道,“就這么一個慫貨,您認為有醫鬧的狠勁兒?”
“按說不能,可是31歲男患出現腦梗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拒絕做進一步檢查。”
“查體怎么樣?”楚知希問道。
“查體倒是有陽性體征,可是患者拒絕做核磁。唉,別提了。”馬處長深深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王成發倒是同意做核磁,可是把人送進去,患者一點都不老實,差點從床上掉下來。這要是掉下來,肯定是醫療事故。”
“為什么不配合?”
“誰知道呢,嘴里罵罵咧咧的,我看像是有精神類的疾病。”馬處長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