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張蘭就下去買了豆漿油條回來,看著她和楚知希有說有笑的,吳冕深度懷疑楚知希才是親生的。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覺得很餓。吳冕不管不顧的吃了5根大油條,喝了3碗豆漿,這才覺得舒服些。
“一會去醫院,是不是要做一些病案質量審核的工作?”楚知希問道。
“再說。”吳冕不是很在意,“八井子這種地方的病案質量,根本沒法管。關鍵是沒辦法制約,你說把人開除?人家有編制,家里一家老小等著養活,怎么開除。扣錢?真罰錢,今天晚上家里的窗戶就得……”
“吃飯呢,別說那么惡心的事兒。”吳仲泰用筷子敲了敲碗,沉聲說道。
吳冕要說什么,吳仲泰心里清楚。
哪怕自己是鄉長,也免不了有橫的來家里泄憤。倒不會有什么太嚴重的事情,可光是惡心人就受不了不是。
“好,好。”吳冕微笑著吃早餐,嘴里說道,“今天去了之后你看你的,最近找時間咱倆看看去一次省城。”
“小冕啊,八井子中醫院也是醫院。”吳仲泰開始給吳冕上課,“基礎差,底子薄,這都是事實。我不問你為什么回來,但你回來之后總要……”
“知道知道,為家鄉做貢獻么。爸,跟你說件大事,我正準備為家鄉做貢獻,努力發光發熱呢。”吳冕把豆漿都喝掉,敷衍說道。
一早七點四十五,吳冕和楚知希來到八井子中醫院。
吳冕打開窗戶,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面雨后的樹葉肥嫩肥嫩的,相互摩擦,沙沙作響。
無論是在協和還是麻省總醫院都沒這么上心,那時候天南海北的跑著講學,沒想到回八井子竟然過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
也挺好,走在八井子的街道上,吳冕覺得這就是人世間,滿滿的人間煙火味道。
吳冕坐在椅子上悠悠閑閑的琢磨事情,期待著找時間翹班去省城。其實八井子這地兒也不錯,哪怕是再忙,工作強度和協和沒法比。
要是能去老鴰山就更好了,吳冕心里想到。
“吳科長,你可太牛X了!”一名科員大姐進來后豎著拇指稱贊道。
吳冕動都沒動,就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
“你這膽子,真是大!周末我們聚會,說起山火,說起你,大家都說你這人看著年輕,做事情卻有一套。”大姐一點尷尬都不覺得,繼續說道,“還說起醫鬧那事兒,那天我躲的遠遠的看著,你躺進棺材的時候我都看傻了眼。”
“要不還能怎么辦?”吳冕輕輕說道。
“出了事兒是院里的事兒,你這……吳科長,咱也算是同事,我歲數還比你大,多說兩句你別介意。工作,就是帶薪休假,愿意鬧就鬧唄,可你這真的沖上去,要是有磕磕碰碰的受傷的可是自己。”
吳冕點了點頭,知道這是好話。
“我跟你講,咱們科有一個泡病號的,你知道為啥么?”
這個吳冕還真就不知道。
單位么,泡病號的多了去了,還是那句話,這都是人民內部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