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吳冕和楚知希走出大門,吳仲泰才回身上樓。
……
“馬院,辛苦您了。”吳冕站在一院的門口,和馬修德告辭。
“應該的應該的。”馬修德道,“吳老師,您說的那個喝洗手液的事兒是真的么?”
“哈哈哈,馬院您還記著這事兒呢。”吳冕哈哈大笑,說道,“和一個朋友打賭,他輸了,喝了5ml自制的洗手液。剛才不是夏主任問么,我就隨口這么一說。”
“洗手液……什么味道的?”馬修德也覺得很荒謬,吳老師身邊都是什么人,打賭怎么還喝洗手液呢。喝就喝了,還是自制的。
“那次做的洗手液是綠色的,用我朋友的話說,液體像浩克的血液充滿著神秘感,看的時候感覺只要喝一口就能得到綠巨人的力量。”
“……”馬修德苦笑。
“當洗手液滑落到口腔中的瞬間,感覺到一絲順滑、柔軟。最開始有一股劇烈的咸味,隨后是略苦澀的味道。那種苦……像是咀嚼草根,這感覺您明白吧。”
“大概能理解。”
“后來據說打嗝都是洗手液的味道,他三天沒怎么吃飯。”
“您這玩的……”
“生化專業的人做出點什么都想自己嘗嘗,我覺得是小時候武俠看多了,想吃靈芝憑空大漲一甲子功力。”吳冕笑道。
馬修德心里一愣,按照吳冕吳老師的說法,難道這個口服洗手液的是華人?
“馬院,還有件事。”吳冕回歸正題,不再說笑,“今天王青山的徒弟鄭凱旋來了,和您聯系了么?”
“聯系了,我們加了微信。”馬修德說道,“本來我準備明天一早問問您的意思。”
“沒什么意思,來的挺好。”吳冕說道,“現在就缺這種來了就能干活的人。我安排他和卡爾醫生一組,等卡爾的病情明確,我下周帶他們做兩臺手術也就夠了。”
“吳老師,王青山那面……”馬修德有些猶豫。
“不用管他。”吳冕道,“不管是為什么來的,王青山會不會有意見,都無所謂。只要能干活就行,至于出事兒……我想鄭凱旋不至于。”
原來吳老師都想到了,馬修德點了點頭,把吳冕和楚知希送上車。
“馬院,周末我去老鴰山度假,家這面您幫著找看一眼,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嗯,吳老師您放心。”馬修德說道,“工作基本已經理順,我會照看的。對了吳老師,icu里的那個植物人的孩子怎么辦?”
“我在研究,估計最快下周能開始手術。”吳冕說道,“近期手術數量可能會上來的很快,醫療安全就拜托您了。”
“都是應該做的。”馬修德笑道,“來到咱劍協醫院掙了錢卻沒什么活,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真盼著每天能把我留在醫院,忙的沒時間吃飯、沒時間睡覺才能對得起那份錢。”
“活少錢多離家近,現在咱還差一點。”吳冕道,“等開發新區建起來,您搬到這面來住,就全和了。”
把吳冕送上車,馬修德看著棕色的斯柯達揚長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身體才緩緩放松。
活少錢多離家近,這可是好事,夢寐以求的好事。
吳老師也是真能折騰,弄出一個新術式,還要治療植物人。也不知道那孩子能不能醒過來,馬修德一邊想著一邊來到自己車前,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