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高柏祥連忙忘記天花板的事情,回答道。
天花板有什么好想的,自己都多大歲數了,這塊天花板飛的越快,對自己就越有好處。
不說金錢、身份、地位,只說實際應用。畢竟,誰都會老。
死亡或許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醫療上判斷死亡的標準有很多,腦死亡就是其中之一。
不管是重度帕金森還是老年癡呆,亦或是植物人的治療,高柏祥知道自己在十年、二十年后,最多不過三十年就能用得到。
而那時候吳老師還不到50歲,正是巔峰時期。
人世間有吳老師這樣的人,碰巧好很熟悉,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高主任,術前還用做檢查么?”袁偉問道。
高柏祥從未來被拉回來,隨后說道,“有幾樣檢查需要做,3天后可以手術。”
“到時候辛苦您了。”
聽著袁偉一路客氣,說話的語氣和來之前截然不同,像是變了一個人,高柏祥有些恍惚,穿越了一樣。
下樓,高柏祥和沙礫打了個招呼,恭恭敬敬,仿佛剛到臨床的小醫生和主任說話一樣。
沙礫坐在椅子上,和尋常的保安沒什么區別,或許會更粗壯一些,但卻壓根看不出來曾經叱咤風云的模樣。
“沙老板,我走了。”袁偉卻很拘謹,走到桌子前,很正式、很恭敬的深深鞠躬。
“嗯,在醫院說話小點聲,這不是在海上。”沙礫隨意的說道。
他端端正正的坐著,像極了一個門房保安。
袁偉沒有接話,自己的態度已經表達,看樣子沙老板似乎也并沒生氣。
走出大門,袁偉回頭又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一眼。
側面看去,沙礫脖頸處一道蜿蜒的刀疤隱約可見,觸目驚心。
都是刀尖上討飯吃的人,袁偉很清楚沙礫肯定在這段時間經歷過生死。或許這就是他留在這里的原因,也或許是一個誘因。
不過那和自己沒關系,幸好沒在病區鬧事,得罪了這間醫院與這間醫院的人。
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走在老鴰山山腳下,走在劍協醫院的院部里,吹著八井子的夜風,袁偉心中慶幸無比。
……
……
吳冕雙手敲打鍵盤,手機忽然響起。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周主任,好久不見。這都幾點了,怎么還沒睡?”
“吳冕,我想去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