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塊大石頭真是很少見。那是食道,是食道誒!”楚知希坐在車上說道,“要是換我去做,至少還要多30分鐘。”
“趕時間,不能你來做。”吳冕開著車,目視前方,直奔機場。
“郭導也挺有意思的,這人不錯。”
“這臺手術簡單,楚老先生的手術你考慮的怎么樣?”吳冕問道。
“楚老先生拒絕手術,他說他能看見。”楚知希很無辜的嘟著嘴說道,“哥哥,你說他真的能看見么?”
“嘿,誰知道呢。”吳冕道,“但患者拒絕手術,咱們總不能硬把人拉上手術臺不是。”
“要是能做就好了……”楚知希右手卷著頭發,眼睛看著窗外說道,“以牙換眼,我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無所謂了,以后總有機會。”
“是么,別什么手術做不到就一直惦念,跟小孩子要吃糖一樣,總要長大的。”
“哥哥!”楚知希很嚴肅的轉頭,看著吳冕,“是你說的,讓我健康快樂的長大!”
“……”
楚知希嘿嘿笑著。
“不做就不做。”吳冕無所謂,“其實吳伯雄的手術太難,那個術式涉及的東西太多,時間跨度太長。不做,省心。”
“慢慢來唄,我看吳老先生在老鴰山住的挺自在的。”楚知希道,“前幾天我去看了一眼,吳老先生正在教林運《千字文》。”
“我還以為東北苦寒之地老先生不習慣。”
“我看著還好。”楚知希笑道,“開了空調,其實和南洋也沒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去了。”吳冕搖頭,“不過老先生能住的下去就行。只是林運能讀懂《千字文》么?”
“估計夠嗆,先死記硬背唄。吳老先生手里拿著的戒尺看起來挺嚇人的,我上學的時候見同學被老師打過手板。啪啪的,看著就疼。”
“現在少嘍。”吳冕笑道,“好多人都被忽悠瘸了,素質教育素質教育,二三十年前種下的毒種子開始生根發芽。”
“啊,你是說好多年前最早一批公知們說的素質教育?”楚知希問道。
“是呀。”吳冕道,“常青藤大學里根本不熄燈,威廉你記得么?”
“記得,自殺三次的那個家伙。”楚知希道。
“他的家事足可以讓他這輩子大別墅、小明星,每天打高爾夫,混日子混到老。”吳冕道,“可還不是被死死按在大學里學習,用頭懸梁錐刺股來形容已經不夠了,你看他每天吃‘聰明藥’,都一把一把的,也不怕藥物中毒。”
“以后怎么辦?”
“不學習,哪還有以后。”吳冕道,“學習也苦,但在國內根子上的思想還是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等什么時候像美帝一樣,把最后一個上升通道堵死,那就慘嘍。”
“我覺得素質教育還行啊。”
“讓一個孩子的天性得到充分培養,所需要的資源多到難以想象。光是探究孩子的天賦就需要巨大的資源大量的試錯,這筆錢也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拿得出來的。”吳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