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那么惡心的話。”吳冕聽韋大寶的描述也覺得渾身不舒服。
“嗯嗯嗯,吳科長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韋大寶連忙說道。
“去看一眼患者。”吳冕道。
韋大寶前頭帶路,快步來到病房。
“吳科長,你怎么來了?”值班醫生看見吳冕,先是一愣,隨后熱情洋溢的打招呼。
“來看個患者,廣志……請問您愛人姓什么?”吳冕問患者家屬。
“姓何,何廣志。”孫雪松說道。
來到病房,吳冕見何廣志雙手伸到半空中,手心向上,兩只手的拇指、食指在摩挲著。
好像他在看演唱會,用雙手對著臺上的愛豆比心一樣。
韋大寶有些害怕,值班醫生看到這幅畫面,干脆連門都沒進,站在病房外面。
劍協醫院掙得再多,也不比自己小命更重要。況且光是拍拍馬屁,吳科長能要自己?最多只是刷臉而已。值班醫生瞬間做出最明智的選擇,遠離一切危險。
“病史。”吳冕沉聲說道。
“……”韋大寶怔了一下,馬上意識到自己錯了。連看患者,竟然沒有問病史,更是沒有看病歷!
這特么的,韋大寶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應該是先入為主,患者家屬說患者中了降頭,自己沒反應過來,韋大寶給自己找借口。
聽周圍一片沉默,吳冕回頭看值班醫生,問道,“病歷寫了么?”
“沒……”
“病史問了么?”
“問過。”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值班醫生隨即沉默,吳冕知道哪怕是問過病史,也是簡單、隨意的詢問了兩句,直接按照感冒、發熱來處置的。
“孫女士,您詳細說說您愛人生病的經歷,盡量詳細一點。”吳冕也沒生氣,而是沉聲問道。
“呃,一周前我倆去……”
“從開始生病說就可以。”吳冕打斷了孫雪松的話,問道。
“一天前廣志開始打寒顫。”孫雪松說道,“當時還以為是感冒了,我給他熬了一碗姜湯,想著喝下去發發汗。”
孫雪松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瞄吳冕。
她不知道自己這么啰嗦的說話,到底合不合老鴰山林仙長小師叔的心意。
剛剛從泰國開始說的時候就被吳冕給打斷了,但現在這么說好像沒事。
孫雪松穩了穩心神,盡量不去看何廣志伸到半空中的手,畢竟那姿勢像是在比心,也像是在數錢。
半空中數虛無的錢,那不是冥幣還能是什么。
孫雪松避開何廣志的手勢,繼續說道,“廣志喝了一碗姜湯,發點汗就不打寒顫了。我以為沒事呢,可沒想到過了不到兩個小時,他又開始打寒顫。”
“這次他說全身肌肉酸痛,還有頭疼,我琢磨著別是燒起來了,拿了一根體溫計給他量了量。體溫三十八度半。我說來醫院看看,他說來醫院也沒用,要去老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