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機會揍他們一頓,然后拎著脖領子去董事會。”吳冕笑道,“要不然還能怎樣?外國人都那樣,你硬他們就軟。打了一個狗日的,以后病理科的人看見我全都灰溜溜的,大氣都不敢喘。”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上了車。
“韋醫生,你今天沒班?”吳冕問道。
“沒有。”
“行,那你跟著去看看。”吳冕說完,并沒有馬上開車,而是目視前方,開始沉吟,似乎在想什么。
韋大寶也沒敢打擾,靜靜的等。
過了幾十秒,吳冕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施秘書,我馬上趕過去。”吳冕說道,“另外有件事要問您一下。”
“患者家里是什么條件?”
“哦,和醫療沒關系。我在想是帶我麻省的助手貝拉克過去還是叫著老林過去。”
“行,那我知道了。”
吳冕掛斷電話,又打了一個電話。
“貝拉克,我在辦公樓前的棕色斯柯達上。”吳冕說道,“三分鐘,我要看見你坐在我的副駕位置。”
說完,吳冕也沒聽對面的回答,直接掛斷。
韋大寶并不覺得吳科長有多兇,他接觸了吳冕很久,有一些了解。吳科長說話越是不客氣,和那人的關系就越是親近。
他只叫過自己一次韋大寶,還沒升級到大寶子的程度,平時都是韋醫生。可是這位貝什么的,吳科長竟然給他竟然限定時間。
想到這兒,韋大寶有點小小的羨慕。
2′22″后,貝拉克教授喘著粗氣坐到副駕的位置上。
“BOSS,我年紀大,跑步已經不適合我這種人了。你要體諒我,愛護你手下每一位醫生,我是你的資源,珍貴的資源!”
“平時多鍛煉一下,雖然你有最高的醫保,但畢竟身體才是自己的。”吳冕笑著打火,出發。
“斯柯達,沒想到你原來喜歡兵工廠生產的車。BOSS,你開斯柯達的時候是當成開坦克么?”
“幾乎每一個汽車廠在二戰的時候都生產國坦克。”吳冕道,“貝拉克,你就不好奇我們要去做什么?”
“這是我下一個問題。”
“有個古怪的病歷,診斷結腸癌,但病理穿刺結果呈陰性。”
“該死,那群病理科的鄉巴佬!德州的紅脖子!”貝拉克握緊拳頭,恨恨的說道,“我一定把病理標本塞到他們嘴里……”
“貝拉克,這里是華夏。”吳冕道。
“吳老師,我們去做什么?需要做手術么?”
“不,你是世界知名專家,要去安撫患者、患者家屬的情緒。”吳冕說道。
“我的天!我最討厭做這種工作。”貝拉克教授說道,“BOSS,世界知名專家這幾個單詞從你嘴里說出來,我有一種要被賣到西部淘金的感覺。”
“我太年輕。”吳冕道。
“該死的偏見。”貝拉克教授說著,側頭看了一眼韋大寶,但隨即轉過頭,一絲絲想要和韋大寶交流的興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