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林道士欣然赴約。
鄧明邀請了劍協醫院的整套班子,薛春和、馬修德只知道是吳老師幫了忙,卻并不清楚具體是什么事兒。
但什么事情并不重要,能和開發新區的區長拉近關系,這才是最重要的。
薛春和的老領導的兒子趙林也跟著一起赴宴,作為陪客。他早就想找吳冕吃飯,表達謝意。那次吳冕診斷明確,取出來孩子誤吞的電池,救了孩子一命,趙林心存感激。
拎著兩瓶鐵蓋飛天茅臺,趙林誠意滿滿。
席間鄧明絕口不提吳冕把食管癌“變”成結石的事兒,只是說些八卦。雖然出身學院派,但鄧明的情商不低,此般打起精神,長袖善舞,氣氛烘托的恰到好處,著實是人才。
吃完后鄧明又和吳冕低聲說了很多話,別人也沒去打擾。
薛春和覺得有意思,吳老師江湖地位有多高,他自然心里清楚。鄧區長很明顯放下架子,看樣子年前開了五院,未來可期。
對于來劍協醫院的事情,薛春和當時是下了狠心的。
可沒想到幾個月后海華院長就癌晚了。
薛春和一邊感慨人生無常,一邊有些惋惜,自己要是留在二院,怕是已經成了說一不二的那位。
但他也沒有太后悔,畢竟劍協醫院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日后誰的發展更大、更快、更好,這都不好說。
晚上兩瓶飛天茅臺喝光,還叫了幾瓶五糧液,回到家薛春和已經不勝酒力,換了衣服躺下就睡。
第二天一早,薛春和睜開眼睛一看時間竟然快八點了,他猛然起來,腦子“忽悠”一下。
起猛了,起猛了,這么起床容易導致血壓驟然變化,甚至會有風險。
薛春和心里訕笑,怎么說都已經步入中老年的門檻,還是得小心點。
腦子有些迷糊、全身發沉,昨天自己喝了多少酒?按說不能夠啊,薛春和有些疑惑。
年輕的時候,薛春和也是千杯不醉的主。
最近劍協醫院成立,各種工作繁忙,他有日子沒喝酒了,卻沒想到酒量退步的這么明顯。
宿醉是真難受,薛春和頂著惡心、頭暈洗漱,簡單吃了口飯就趕去醫院。
因為不舒服,薛春和特意沒開車,而是滴了一臺車。
薛春和的家在二院附近,距離劍協醫院還有段距離,他正琢磨著應該在開發新區買套房,這樣的話上下班也方便。
來到醫院,忙起來后薛春和覺得宿醉好了一些,但還是有惡心的癥狀間斷出現。盼著到了午休時間,薛春和連午飯都沒吃,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瞇了一覺。
起來后還是覺得不舒服,他有些困惑,按說自己的酒量不至于這么小才是。昨天攏共4斤白酒,沒摻著喝。放20年前,這點酒自己就當是漱口。
遠了不說,好漢不提當年勇。放在半年前,自己也能硬著頭皮把4斤白酒喝下去。可昨天五個人分,鄧區長和趙林喝的還要多一點,怎么自己先撐不住了呢。
古怪。
薛春和猶豫了一下,心里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是喝到假酒了吧。
他先聯系馬修德,詢問情況。馬修德屁事沒有,正在忙著五院的事情。
又給趙林打了個電話,那面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