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教授,怎么辦?”住院總問道。
“不怎么辦。”袁小利興致索然的說道,“等明天其他醫院的主任來再說。”
“那辛伐他汀停么?”
“有什么好停的。”袁小利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前天,臨床藥學組會診的時候不是說了么,出現肌肉疼痛的可能性極低,現在沒發現有實際證據表明車老的股四頭肌疼痛是辛伐他汀導致的。”
住院總默然。
“我去洗漱睡了,有事兒給我打電話。”袁小利道。
“好。”
回到值班室,袁小利洗漱后躺在床上,原本不想去琢磨吳冕這個人。但是腦海里出現的總是吳冕一身卡其色風衣,戴著墨鏡、黑色小羊皮手套的樣子。
沒想到這么快那個年輕人已經成學閥了,袁小利嘆了口氣,心里想到。估計是吳冕脫離臨床實踐太久,連正確的診斷都給不出來。
但要說他說的沒道理,卻也不對。
辛伐他汀的副作用的確有肌肉疼痛,可……
學術水平高,并不意味著手術做得好,也不意味著會看病。吳冕就是這種類型,看的都特么是什么玩意!袁小利心里罵了一句。
老老實實治療阿爾茨海默病吧,就別回帝都丟人現眼了。
躺在床上,袁小利反復琢磨車院士的病情,但最后都沒什么頭緒。
……
第二天下午14點10分,兩位兄弟醫院的專家來到帝都人民醫院,開始就車院士的病情進行會診。
兩位專家都是院士級別的人物,袁小利本來應該下夜班,但特意留下來,聽聽老人家們的意見。
他們很認真,先聽了病情匯報后又開始看病歷。郭院士、林院士看了首程,隨即看化驗單以及影像資料。
在聽取帝都人民醫院的意見后,他們也一籌莫展。
查體,和車院士聊了幾句后大家又回到辦公室,開始就一些極為罕見的情況進行討論。
郭院士靠在椅子上,陳述自己對病情的看法,而林院士皺著眉琢磨車院士的情況,一籌莫展。
“系統性紅斑狼瘡的檢查要完善,少數紅斑狼瘡的患者會出現肌肉疼痛的癥狀。”郭院士說出在的猜想,“雖然可能性不大,但還是要逐一排查。”
“郭老,好的,盡快做相關檢查。還要排查其他疾病么?”
“其他疾病……硬肌病……不像。”郭院士猶猶豫豫的說道,“老林,你覺得呢?”
“不像,但也沒有更多的辦法,類似于線粒體病這類很罕見的疾病也都要排查一下。”林院士說道,“雖然線粒體肌病多在20歲時起病,臨床特征是骨骼肌極度不能耐受疲勞……”
他正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坐在他身邊一起來的醫生用膝蓋輕輕碰了碰林院士。
“嗯?”林院士頓了一下。
“老師,您看這個。”那名年輕醫生看著電腦屏幕說道。
“哪里?”
“昨天晚上有一次特殊查房,描述了一個遺漏的既往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