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冕很滿意,大手牽小手,和楚知希進了屋。
范仲之和楚伯雄兩人坐在桌前在喝茶,吳冕覺得這幅畫面很陌生。
“吳醫生來了。”楚伯雄如落雪一般蒼茫的眼睛直視吳冕,有那么一個瞬間吳冕甚至感覺楚老先生能“看”見自己。
“楚老先生,您二位好興致啊。”吳冕笑道。
“坐,我給你們泡茶。”楚老先生道,“范先生,您繼續,我聽著呢。”
范仲之掃了一眼吳冕,問道,“小子,來查房?”
“嗯,看一眼。”吳冕和楚知希坐下,“這面現在沒什么事兒,三天來一次就行。您老人家也不待見我……”
“別娘們唧唧的。”范仲之笑呵呵的伸手作勢要打。
“您二位聊什么呢?”吳冕問道。
“聊當年的事情。”楚伯雄右手拿著一個木夾子,在開水中燙了兩個茶碗,反復沖洗三遍,放到吳冕和楚知希的面前。
“我和范先生喜歡紅茶,你們要是喝不慣就將就著點。”
“我也喜歡紅茶。”楚知希道。
“嗯,正山小種,挺好。”吳冕道,“就是這股子爛地瓜味兒,特別像我媽從前儲藏的秋菜。那時候地瓜少,只有過年才能吃一次地瓜掛漿。到現在還記得那股子味兒,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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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絲地瓜?”楚伯雄問道。
“嗯。”吳冕道,“您二位繼續。”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楚伯雄的動作。
雖然楚老先生雙目失明,但動作很穩,仿佛眼神特別好似的,每一個動作都一板一眼,絲毫不差。
“你那面怎么樣?”范仲之抿了一口茶,問道。
他穿的多,加上年紀大,光是一個喝茶的動作就費了好大力氣。
“你們打之前,我和我爸跑南洋,到處都是白眼。”楚伯雄說道,“亂世,地師也不值錢。就和古董一樣,只有盛世才有人有心思問風水。那時候天下大亂,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
楚伯雄熟練的給吳冕和楚知希倒了兩杯茶,隨后自己喝了一口,茶湯在舌尖品味良久,才悠悠說道,“最開始知道你們出去了,我還記得我爸急的不行,找了幾個南洋的大地師。”
“哦?急什么?”范仲之問道。
“打了一百多年的仗,好不容易差不多重回一統了,過幾年好日子,這是輪回。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們也希望盛世。”楚伯雄道。
“嗯。”范仲之微微點頭。
“但沒人想到會在這時候捋美國的兵鋒。我爸他們說什么我基本都忘了,就記得黃老先生當時痛哭流涕,說華夏一族多災多難,百余年的磨難還沒到頭。敗是肯定的,只可惜華夏大地的百姓又不知有多少人……”
說著,楚伯雄輕輕笑了笑,似乎回憶起當年的情形。
“很多人收拾細軟,準備離開。可是天下之大,哪才是家呢?但不久之后看報紙上說第一次贏了,大家都不信。”
“哦?”范仲之問道,“哪次戰役?”
“我記憶中應該是二次戰役。”